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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园>朱门嫡妻大结局 > 第47部分(第2页)

第47部分(第2页)

见她话里攀扯上了老夫人,明守靖险些气炸了肺,一时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明华容看着目中厌恶之色愈重的明守靖,再看看神情扭曲可怖的白氏,心中生出几分快意,但嘴上却说得十分柔顺:“夫人是华容的长辈,有所责骂,华容不敢不听,即便心里委屈也只能先受着。但老夫人却是夫人的长辈,夫人怎么能说这种话呢?本朝太祖以孝字为重,历朝历代均是最重孝道。老爷乃是朝廷重臣,一言一行皆是为人表率,夫人便是不顾自己名声,也该为老爷的名声想想啊。”

这话看似劝解,但对尊敬寡母又看重脸面的明守靖来说,不啻于是火上浇油。看着面前容貌受损,神情狰狞丑恶的白氏,他越看越觉得可憎可厌,想到这十几年来与自己同床共枕的娇妻竟是一个心肠歹毒,狂悖乱行的无德妇人,他就像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而注意到丈夫眼中明显的厌恶之色,白氏原本满是盛怒怨毒的心中,更添几分酸楚无助:这就是自己不惜忤逆母亲、不惜做填房也要嫁给他的丈夫!十几年的夫妻情份,居然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小丫头三言两语就抹消了,是自以为深厚的情谊实际太过浅薄,还是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无情无义?

她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已一而再再而三触犯了明守靖的禁区:母亲与面子。她当年对明守靖一见倾心,非君不嫁,可是到头来,她看到的只是他英俊的皮相和过人学识,其实根本不了解对方的为人性情。所以她才会在明华容的刻意引导下,一次次踏入禁区触怒明守靖,却还不知道原因,反而怨怪丈夫狠心薄情,说话更加尖刻,让矛盾越发激化。

但在白氏心中,对明守靖依旧是爱多于恨。见丈夫露出嫌恶的表情,她心酸失望之余,依旧想要挽回。

但还没等她开口,便听明守靖怒斥道:“你听听华容的话!连个孩子都知道要孝敬母亲,不得忤逆。可是你呢?证据确凿,居然还敢反咬一口,说是母亲串通下人来冤枉你!你当其他人都是傻子,看不见你的所作所为么?我已经查清楚了,孙姨娘临走那天,只有你差人去见过她,而据她身边的丫鬟作证,孙姨娘是在触碰了你给她的银子后才死的。包银子的那块布料上有异香,我已差人送给陈太医验看,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那个歹毒的紫溶粉!白天的事我也已调查明白,华容之前根本没接触过你那个侍女,附近的药店也没有她买砒霜的记录,你是想用砒霜掩盖紫溶粉的特性,好让人不怀疑是你杀的孙姨娘,才做了这些手脚吧!若锦发现了这点,你怕她再叫嚷出来,索性就连她也一并杀了!但你却不想想,你早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露了马脚,除去若锦并不能洗脱你的嫌疑,反而是让你罪加一等!”

这番话说得声色俱厉,义正辞严,众人都听得连连点头,心想老爷推断得果然不错。但白氏听在耳中,却是摇摇欲坠。她拼命摇头想要否认,但根本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只能再三重复道:“我是被陷害的,我纵是要除掉明华容,为什么要在众人面前动手?”

这苍白无力的辩解根本没有用,反而让明守靖又添三分火气:“事情经过我都问清楚了!那丫鬟刚死时,你不是说是华容想搅了这场相看宴、才故意生出风波来吗?你本想嫁祸给她,幸好陈太医及时发现了那丫鬟并非死于砒霜。否则岂不是让你得逞了?我上辈子到底作了什么孽,竟然娶了你这样的妻子!”

这话与之前老夫人叹息的如出一辙,但对于白氏来说,份量却不可同日而语。她向来讨厌老夫人,对方说的话自然不会往心里去。可明守靖是她敬重爱慕的丈夫,居然也说出这种话来,刹那间,她只觉得心如刀搅,极度伤心,又极度愤恨。明守靖无情的话语像一柄大锤,将她对他仅存的爱意都击得粉碎,余下的便只有仇恨而已。

但刻骨的恨意反而让她平静下来,当下她整了整皱乱的衣袍,蓦地冷笑起来:“你后悔娶我,何不休了我?我保证,只要我白思兰一出明府,你的乌纱就会立即落地!不要忘了,我不是你那无依无靠的发妻,只能任由你摆布,我背后是整个丞相府!”

章节目录 066 引蛇出洞(大封推加更)

听到发妻二字,明守靖脸上掠过几分不自在,虽然立即便掩盖过去,但明华容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

见状,她不禁心中一惊:自己一直以为母亲是水土不服才一病不起,乃至早早过世。莫非这里头还另有什么蹊跷不成?

意识到这一点,她目光一寒,在明守靖与白氏之间来回巡梭审视。

明守靖并未注意到她的探究打量,向白氏瞪了半晌,只说了一个“你”字,便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前两次与白氏吵架时,他虽然说得冠冕堂皇,说自己拥有的这一切全靠自己打拼而来,并非沾了岳父的光,但那不过是大男子主义作祟罢了。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若不是岳父的扶持襄助,他现在根本做不到尚书的位子。白氏拿官位来要挟他,可谓是正中他的死穴。

见他神情窘迫,浑不似刚才侃侃而谈时那么挥洒自如,大义凛然,白氏心中不觉十分快意。若不是脸上的伤口又开始发痛,她简直想大笑一场:“我是家中唯一的女儿,父亲向来最疼我,要是让他知道你纵容下贱的庶女伤了我的脸,不知会说什么?”

她说得刻薄尖酸,明守靖听得眼迸金星,却是敢怒不敢言。做了十五年的夫妻,他对白氏高傲的性子十分了解,知道她受不得激,若自己图一时之快答应下来,她肯定会去找白丞相告状!

而一想到笑面虎似的岳父白孟连,明守靖便觉脑袋隐隐作痛。白孟连是太上皇亲命辅佐今上的顾命大臣,又是书香世家,数百年来家族中不知出了多少显赫人物,门生无数,遍布天下,在朝中可谓是咳唾成珠的人物,他这状元出身的尚书在别人面前或许还能挺直腰杆,但对白孟连来说,却什么都不是。一旦惹怒了他,还不知要被如何炮制。

老夫人见儿子被白氏用话挤兑住,不禁着急起来。但她也知道,白家势力颇大,是万万得罪不起的,便也不敢接白氏的话,却又忍不下这口气。正又急又怒间,忽听明华容说道:“老夫人,华容有一事不解:都说出嫁从夫,从此便是夫家的人了。可看夫人这般行径,却像是还把自己当外人呢,家里出了一点事就把娘家抬出来,妄图压制,这哪里像一家人的作派呢。”

这话看似无心,却听得老夫人眼前一亮:是啊,自古出嫁从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是高门大户出身的媳妇,也没有为了一点小事便同夫家闹翻,回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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