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个法子?”阴炙也知道这法子不人道,千梓画必定声名狼藉,沦为人人喊打之物,但那,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了。
“到了时候,我会送你进宫,记住,别出什么岔子,我就算当着很多人的面,想要你死,也是很容易的。”
“好。”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千梓沐还是不死心,这样这样好吗?
好吧!确实很周全,对于这个女人来说,非常合适。
阴炙把人抱起来,“好就行,记住你的话,时间不会太久,另外,为了让别人觉得你不是在说谎,可能还会有一点多余的东西,你先做好心理准备,别太过分。”
“好。”
“阴少言?”
“我来之前吩咐厨房做了点辣味的小菜,现在应该送到了,要不要去尝尝。”
“你够了,阴少言,你还要做什么?”
千梓沐一口咬下去,看到女人随自己咬,又不想咬了,松开口,透过女人,看着亭子底下孤单的背影,“你别太过分。”他突然低音。
“我以为你会喜欢看到。”阴炙同样把声音低下来,旁人看起来恩爱甜蜜,听到千梓画耳朵里,只觉得脚底下,唯一能接触的整个世界,都天翻地覆起来。
“但你太过分了。”千梓沐喃喃自语,趴在女人怀里,“他没有什么错,你何苦这么对他,你这样看起来真的,真的。”
“真的什么?”
“真的很过分。”千梓沐想了会,还是憋出了先前的词汇,脸色懊恼,阴炙看着怀里的男人,“过分吗?那你是觉得,我该逼着他选第一条路喽?”
“第一条路?”千梓沐重复,瞪大眼睛看着头顶的女人。
那女人很无良的笑着,“我娶了他。”
这条路,最简单,也最温柔。
千梓沐脸色一寒,想到眼前的人,居然对千梓画,提过这样的要求,就忍不住开始磨牙,想杀人,又不知道杀谁。
“你够了。”
“恩,所以,我现在还没动手,要不,你做个决定?”
“阴少言。”
男人低着声音,里面的羞恼听得阴炙笑逐颜开,满意的低头印下一吻,“既然他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又何苦处处为着他,当真希望他选第一条路不成,我是不介意——”
“你当然不介意,我知道你高兴都来不及。”千梓沐咬牙切齿的盯着眼前的女人,突然一纵身,死死咬住了阴炙唇瓣。
一点腥甜的味道,在两人相贴的唇间散开,羞煞了周围路过的所有下人。
“我不准你娶他。”
千梓沐也尝到了那味道,赶紧松开,心疼又心虚的替她擦嘴,但嘴里还是嘟嚷着,眼圈渐渐的通红,“别人都可以,但你就是不准娶他。”
“那还觉得我过分吗?”阴炙满意的笑了,把嘴边的手指勾进口中,顺便抓住,看着男人脸红的没有缩回,“没有了。”
千梓画摊在石桌上,听着耳边的话渐渐远去,抓紧了袖口的衣裳。
阴炙离开了这里,下一步就必须快去开始,她命人和秦国公联系上,简单转述了自己的意思,很快得到秦国公的亲笔信物,与一封书信,看着没了问题,才让人送进皇宫,接下来,便只等大军凯旋。
皇宫之内,某处冷清的宫院里,雍容华贵的男子躺在花丛中的躺椅上,眯着眼睛把书信看完后,眼里,迅速升起了一丝狠毒。
“去回你家主子吧!就说,本宫愿意。”宁子涯,你夺我这么多年宠爱,还真让人,很想看你失去一切的那一天了。
阴慕华的军事指挥能力,绝对不可小觑,加上奚国在旁的情报往来,阴朝的反攻,就像是一个奇迹。
眼看全部失去的领土,再一次重新回到手里,那些被占领过的地方,慢慢就传了出来,让华亲王登基上位的呼声,而且呼声随着阴慕华的拒绝,变得越来越高。
就在这个节骨眼里,皇宫发生了一件大事。
千梓画纵然知道,要他做的事情不容易,也没有想到,那个女人,会这么心狠。
睁眼起来便是阴湿的地牢,以及瞬间压倒在身上的重量,他第一反应便是护住肚子,就突然看清楚了扑到身上的东西,那是一个面容粗鲁的女人,眼圈通红,好像是吃了春药,一把撕开他的衣服,一张臭嘴不停的在他的身上拱着。
不知道那一瞬间,脑子里想了什么,千梓画挣扎着躲开,马上又看到了更多红着眼睛,五大三粗的女人,她们守在一边,喘着粗气,却畏惧于身边站着的一个男人,迟迟没敢上前。
那是,宁子涯。
但又好像不是,只是他的脑子里,已经来不及去想太多,那个女人再度扑住了他,那一瞬间,听到一种略微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