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抬头望见满墙武器。
“这是……”
“既会武,不若买把剑防身?”顾笒煊道。
容尘便知道他这是将自己那句“会武”记住了。
不过既会武,买把武器防身倒也不错。
容尘望着满墙刀剑棍棒,就近选了把剑。随着身体反应试着舞了几下,却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他试着松了松手,闭上眼再次握上剑的那一刻,脑内幻化出一支白笛,自发响动,吹出悠扬笛音。
他猛地一震,松了开来。
见他将剑放回,顾笒煊道:“不合适吗?换一把试试。”
容尘摇头:“我们去看看乐器吧。”
他低头瞧着自己的手,回忆着方才脑内景象道:“我可能……比较适合吹笛。”
顾笒煊僵硬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那便去看看吧。”
容尘点头,转身之际望见一旁少年,未曾如何想便脱口而出:“南音?”
少年乱发下的双眸骤地一亮,狠狠一点头。
容尘瞧他动作,轻笑一声:“看来是喜欢这个名字。”
“那以后便叫南音罢。”
*
是夜。容尘于院中仰望满天星光,对月长叹。
那奇怪的自然感终是在几次出现后,渐渐让他明白了什么。
他应当是孤单久了,所以对他人的特别举动格外敏感。
顾笒煊过分纵容的举动本该让他受宠若惊,可他非但未觉不妥,反倒接受得极为自然。
自然到从未想过对方会拒绝。
相遇不过十二个时辰,本该十分陌生处处守礼,可事实却是不论买包子还是买人,都是被收留的他在提要求。
寄人篱下还诸多要求,按理来说是极为不对的。
容尘也知道。
可奇怪的是这些行为在他潜意识里并无不妥。无论是执意吃包子还是坚持要买少年,都不是他仗着对方好脾气肆意妄为,而是在付诸行动前便已在心里笃定他会答应,方才出口提出。
甚至于撕毁卖身契放人那一刻,他都未打算征求对方同意。因为他知道对方不会拒绝。
可容尘不解的是自己并非对所有人都如此。像南音,他就从未有过这般理所应当的想法乃至举动。
对顾笒煊,那种自然的举动已然成了习惯。且这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养成,而是潜意识里便是如此,无需如何反应便会自然而然做出。
可这太奇怪了。
哪怕如顾笒煊所言从前见过,或者如自己猜测般其实二人是师兄弟,容尘也觉得以自己性子是断然做不出这种理所应当的吩咐姿态。
“公子出来赏月?”
一声问话将容尘吓回神。侧头看去,见一黑袍贵公子缓步而来。姿态从容,步伐沉稳。
容尘轻点头朝对方示意:“闲来无事,出来看看。”
顾笒煊走近,与他一同仰望星空:“今夜的月亮倒是极亮,适合观赏。”
容尘瞧着二人极为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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