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在房间虽是酒楼最高的包间,却不是最高的楼层,在其之上还有一个阁楼,阁楼外有平地露台。
王玄瑰拎着牡丹花灯带着沈文戈熟门熟路拾阶而上,一上露台,便见两个天灯并排摆放。
它们与普通天灯最大不同就是,上面糊的纸上,画有各种形态憨态可掬的雪团。
沈文戈吃惊,执起一个天灯细看,三面都画有雪团,活灵活现的,是巴掌大小的样子,叼着比它头还长的鱼干,拒不松嘴。
另一个天灯上的雪团就长大些了,脖颈处还系着白色发带。
若不是与雪团每日相处的人,是绝不会画得这般传神的,她看向一旁对天灯做工嫌弃的王玄瑰,“可是王爷所画?”
王玄瑰颔首,“闲来无事,便画了几幅,本王倒是也不知,他们何时拿走这些旧画黏了天灯。”
沈文戈爱惜地摸着上面的雪团,突就觉得就这么放天上去,太可惜了些。
“左右我那多的是,有什么可惜的,你要是喜欢,我再给你画几张。”
他强硬地塞给沈文戈一只毛笔,并从她手中抢走了那只画着幼猫的天灯,给了她长大的雪团。
沈文戈将头抵在天灯上,侧着脸闭眸,嘴角扬起弧度,险些笑出声,就知道,他也觉得雪团现在胖得,都不如小时候好看了。
王玄瑰微恼:“快写。”
“好。”
她执起毛笔,想了片刻,一笔一划在天灯空白那面写了几个字,待她刚收笔,一旁的王玄瑰便追问:“写得什么?”
捧着天灯转了个圈,她说:“王爷先告诉我,你写了什么?”
“本王还没写呢,啰嗦,给本王看看,”王玄瑰抓走天灯,一瞧嗤笑一声,“你管得也太宽了些。”
沈文戈接过他塞回怀中的天灯,念道:“惟愿山河海宴。”
天下太平,再无战事。
她不用为任何一个人再送葬一次。
待回神,王玄瑰已经写完了自己的天灯,他道:“你的愿望太大了,本王帮你许一个,愿七娘兄姊,平安无恙。”
眼眶骤湿,她猛地仰头看他,万千天灯之下,他眸中仿若星光熠熠,容颜显露俊美非凡,偷藏起来的心乱了。
(第二卷终)
作者有话说:
说,是谁想出的在面具上挂铃铛的,妙哉!酥山等同于现在的冰淇凌。
【我来了,今天炖了牛骨头吃,嗯太香了太香了,为了解腻,我还造了半个红心火龙果,美哉美哉。不负责任的说,明天中午12点可能、可能有一章作收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