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所言不差。”太子满意颔了首。
“谢太子谬赞。”黄继呈再拜行礼,退于一旁。
文官里出了叛徒,廖太师叫住黄继呈,亲自上场,与黄继呈辩驳。
廖太师乃当世大儒,引经据典,自然不在话下。
黄继呈博闻强识,过目不忘,每每也能找到细微处反驳。
一老一少,你来我往,以言辞相斗,居然精彩纷呈,比台上唱戏还让众人过瘾。就连武官队伍里,那些不通文墨的粗人,也听得津津有味。
一会儿觉得老太师说得在理,一会儿又觉得黄继呈驳得真妙;一会儿又觉得老太师怕是会词穷,一会儿又突觉黄继呈还有新词儿。
史官都忍不住提了笔,记下其中精彩之比。
朱铭昭在后堂,已经喝了第八杯茶。
朝堂上棋逢对手的两人,还在口沫横飞,辩论不休。
黄继呈暗赞廖太师老当益壮。
廖太师暗称黄继呈后生可畏。
“太子。”
有个小太监站在帘子后,朝太子身边的贴身公公招了手。贴身公公得了消息,又匆匆走到太子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太子忽然出声道:“两位爱卿且罢,此事稍后再议。镇北王,你家王妃身体有恙,许你即刻回府查看。”
“什么?茵茵有事!“
朱允棣与廖太师齐齐吓了一跳,如今茵茵肚里怀着孩子,茵茵有事,岂不就是肚里的孩子有事。
“御医呢,御医传唤没有!”朱允棣暴呵着问。
“请……请啦。”帘后的小太监惴惴出声。
“倪卿卿呢,她是这方面的行家,倪卿卿请了没?”朱允棣急红了脸。廖太师也是焦急万分,她的爱女,可一定不能有事。
朱铭昭从后殿侧门出来,走到廖太师身边那,歉意道:“她前些日有失妇德,被罚跪祠堂,抄写《女戒》。女子出嫁从夫,没有我的允许,她不能出祠堂半步。”
“朱铭昭,你开什么玩笑!”朱允棣拎着朱铭昭的衣襟,眼睛瞪得像铜铃,“要是茵茵有什么差池,我把你家祠堂都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