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烟乖乖缩回手,不敢轻举妄动。
“严昼,有话好好说,暴力行为不可取。”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恩情似海深。那天确实是我冲动……但也是你困住我在先,我不喜欢被人关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而且那天我生了病,脑子糊涂不清醒就……”
“闭嘴。”
宁烟噤声。
今时不同往日,严昼对她早已失去了最后的希冀耐心,只余下一片空洞的死寂。
心如静止的潭水,再也不会产生任何流动的情绪。
他为人固执,一旦认定某件事,绝不会轻易回头。
今日她会在这,也只是他跟那人达成交易,布好陷阱意料中的结果。
结果喜人,她还是跟偷吃的老鼠一样,动了诱饵,躲进捕鼠夹被夹住了尾巴,自投罗网。
真活该。
欣赏了会儿她畏惧的神情,严昼眯起眼。
他此时并未披兜帽掩盖面容,他就是要让宁烟看到现在的他恐惧反应,她眼睛明明转到了他身上,却没有半分诧异惊讶。
还真是没心没肺!
心头涌上阵阵怒意,他伸手,拽住她手腕就要把她往外拖,被宁烟满含戒备躲过。
“严昼,规矩是你自己定下的,不能出尔反尔!”宁烟缩进角落据理力争,眼睛好不容易没那么瞎了,可不想又变成残废。
严昼轻嗤一声,“你现在是在我的地盘,跟我讲规矩,不觉得很可笑吗?”
“那也不行!我现在是一个残疾人士,到时候再断手断脚的,你还不如直接给我个痛快。”
“残疾?像你这种人,谎话连篇油嘴滑舌,冷漠无情的人,竟也有人能叫你残疾?若真有,我还得备一份厚礼谢他替天行道。”严昼显然不信她花言巧语,呛她道。
他再次伸手要拽她,见她又躲,耐心耗尽。
宁烟越缩越往后,忽觉身上压迫感消失,伸手探去,上方木质床板无影无踪,严昼这厮见她不愿意出来,竟然直接给她把藏身的床移走了!
窗外晦涩光线钻进屋内,严昼看她茫然反应,眼球呆滞不似作伪,凉声掀唇讥讽道:
“装的还挺像。”
宁烟庇护所没了,在劫难逃,于是坦然道:“厚礼?自己送自己东西,您真是好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