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咱俩谁跟谁?”脱口而出后,白浔愣了一下,“什么意思?展开讲讲。”
“字面意思。”
“好吧。”
亲耳听到叶然说自己在她生命里占有举足轻重的位置,白浔瞬间眉开眼笑。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她在一遍遍强调她们对彼此的重要性,叶然从没反驳过,但她还是不敢确定她的想法和自己一样,尤其是在她一声不吭离开a市后,她就更加怀疑自己对叶然而言,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我想见见那个沈云。”她说。
“你要干嘛?”
“警惕心别这么强,作为你最最”一口气说了很多个“最”,她才接着说,“好的朋友,我想看看你的笨学生究竟笨到什么程度。”
“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有。你眼光不如我,这么重要的事,还得我帮你把把关。”
“那就有劳了。”叶然摇了摇头,“你个跟屁虫。”
在跟屁虫界,白浔要是说自己排第二,恐怕没人能位居第一。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反正今晚她已经顺利入职火锅店,成为了那里唯二的洗碗工之一。
“你又不缺钱,跑来凑什么热闹?”叶然边刷盘子边抱怨。
本来按照她的计划,白浔应该上完晚自习再离开学校,她十点从火锅店出发,骑自行车10分钟就能到学校门口,白浔从慎思楼出来还要去停车点取车子,到校门口,差不多也要10分钟,这样她俩就能一起回家。
可某人偏偏不听话,七点半就跟在她身后跑出了教室。
“从此以后,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你别想再抛下我。”
“为什么?”
“废话,还不是因为你有前科,信誉值已经直线下滑了。”某人振振有词,“你给我好好反省,每天自我检讨遍,下不为例。”
除了说“遵命”,叶然不被允许有其他回答。
写完一套试卷,12点了,该睡觉了,挂断视频前,白浔伸个懒腰自言自语:“我感觉自己像古时候的妒妇,每天紧盯着丈夫,生怕他纳小妾。”
“你说什么?”
“没什么?时间不早了,快睡觉。”
视频断了。
白浔的声音太小,自己又忙着整理试卷,说话声被“哗啦”声掩盖,叶然只听到了“丈夫”一词。她怅然若失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