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金大营中,代善面无表情,看向座下几位将领问:“营啸镇压的如何?”
但那阴沉似水的面容,却透露出他心中早已愤怒到了极点。
将乃兵之胆也,兵乃将之魄也,胆破或胆怯,则魄散。营啸对于代善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耻辱,自此以后他在后金军中的声誉和威望都将大打折扣。
一位将领犹犹豫豫地说道:“贝勒爷,此次营啸牵扯颇大。因军中汉人众多,他们本就对我们心怀不满,如今更是借机生乱。现在还没有完全镇压下去。”
后金女真满族人口稀少,而他们扩军的办法就是强制被他们征服的辽东地区汉人参军。那些汉人百姓,土地被人强占,家园遭人破坏,如今还得被迫强制去攻打自已的同胞,一旦有发泄口,肯定不会放过。
代善闻言,怒不可遏,一巴掌扇在那位将领的脸上。
那将领当即下跪,不顾甲胄在身,战战兢兢地说道:“贝勒爷息怒,小的知罪。”
代善怒喝道:“那西平堡中的庆军可有察觉我等大营之事?务必派重兵把守,切记不可让其察觉,否则要拿了你的脑袋!”
将领连忙回道:“回禀贝勒爷,已有三千骑兵旌旗重重把守前沿营哨,之后我也安排了三千兵马前去支援以防意外。属下也是因为调去了这三千人马,所以才无法很好地镇压此次营啸。”
代善心中明白他这是在找借口,但此刻也无心计较,只觉心累无比,前途一片灰暗。
结果不多时,一阵击鼓声、雷鼓声响起。
这把在座的人都惊得猛然站起,代善忙问道:“怎么回事?是谁在擂鼓?”
有士兵匆匆前来禀报:“前方西平堡内,庆军杀出来了,正在擂鼓进军。”
结果不一会又有一人前来禀报:“不好了,贝勒爷,那贾玌率领骑兵从侧方冲进大营了。”
这话一出,直接把代善惊得眼前一黑,身子直直地向前倒去。身边的一众将领赶忙上前扶住,只见代善面容脸色发红,明显上气不接下气。在将领们的一阵拍打下,总算能够说出话来。
代善当即大喊:“快去阻止!集结兵力,把贾玌给我拦住!”
众将领纷纷领命,迅速召集士兵,准备迎敌。
。。。
“啊!不要。。。”
“来了来了!庆军真的杀来了,快跑啊!”
“别当我,让开。。。”
两千骑兵势不可挡,后金根本就没有形成有效的防御阵型。
贾玌挥舞着金戈破军槊,凡是挡路者,纷纷被扫飞。
“杀!”
“贾玌在此,还不速速投降!”
贾玌大声怒吼。
身后的骑兵们士气高昂,齐声呐喊:“投降不杀!”
后金士兵们听到贾玌的呐喊,转头看到那到那骑在高头大马,手拿长槊,身背五面背靠旗的身影,顿时战意全无,惊惧万分。
他们本就被接二连三的骚乱折腾得身心俱疲,如今面对气势汹汹的贾玌,更是彻底丧失了抵抗的勇气。
“我投降,我也是汉人我是被逼迫的!”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后金士兵们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投降。
“不许投降!”一些后金将领试图阻止士兵们的投降,但根本无济于事。
见此情形贾玌当即下令:“快放三支火箭!”
三支火箭带着尾焰直冲云霄,在夜空中划出三道明亮的弧线,最后在空中爆响。
。。。
“太好了,所有人集结,前去援助贾将军!”
看见三道流光飞向天空,牛继业翻身上马,神色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