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向王朝人民表示,自己大半夜开心得不能自控,趋向精神病。
赫连断的性子,虽专戾跋扈,但没病。
温禾摊开掌心,再接一片雪绒花,仔细观察,竟与外界的雪花别无二致。
天象由人灵力造就,若一时,不稀奇。
但若长年累月、时时刻刻维续天象稳定,就有些神奇了。
尤其白日里的暖阳,她实在不敢想象,那太阳是假的。
心头不由得对魔头生出那么一丢丢崇拜之情。
怪不得他如此暴戾无偿,称王多年,却未遭强将篡位,亦没被魔阴民众,揭竿反了推下王座。原是真有本事。
白乌负手望雪,片刻,苑中已素缟一片,“你吃饱了吧,饱了,便回去吧。”
温禾没料,铁粉突然对她下逐客令。于是,有些懵懂的哦一声。
“那我回去拉。”
“改日再请。”白乌笑眯眯补充。
温禾点头间,听白乌吩咐金银花,将她安全送回归息殿。
温禾抖着袖口的雪花,想都不想,拒绝,“不用。魔阴王朝的人,谁不知我是赫连断的人,没人敢打劫的。”
白乌意味深长,点头一笑。
欲转身的温禾,顿住步子,“不是,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是赫连断的俘虏,没他吩咐,无人敢动。”
白乌:“你对俘虏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温禾方要解释,白乌一旋身,向悬着烛光的屋内走去,“赶快回去吧,否则一会下刀子也说不定。”
眨眼的功夫,白乌幽魂似的入了屋。
悬门的烛火全熄,一片黢黑。
赶人赶的这么急。真是的。
温禾踩着吱吱厚雪,走出白白苑。
苑口魔卫身影,已被暗夜吞没,温禾晃晃腕上花铃,“小花祖宗,送我去白乌的酒窖,偷一坛酒,再回也不迟。”
雪中倩影,原地消失。不一会,抱着酒坛子原地现身。
温禾掀了坛盖,嗅一口酒香,边走边喝。
魔阴宫苑,护卫稀疏,灯火朦胧。
温禾深一脚浅一脚,走在深雪之上,覆着玄铁面具的魔卫,屹立不动,如覆雪苍松。
花铃闪了闪:“小主,你为何要饮酒啊,此时此境,魔头地盘,不宜饮酒,清醒为上啊。”
“酒壮怂人胆,一会面对魔头,我会轻松些。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喝醉,我得留着几分清醒,跟魔头斗智斗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