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死在了你手里。。。”吴童呐呐开口。果然,女人一多是非就多,他忍不住悄悄朝后退了一小步。
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像赵挽华这种看似细胳膊细腿,然而却危险异常的女人!
说了这么多,赵挽华将目光转向了那名婢女,似笑非笑,“小婢女。”
婢女浑身一抖,求救般地朝旁叫了一声:“郡主。。。”。
赵挽华便把视线放在了慕容汝蓝身上,声调轻扬,吐出的字眼依旧阴颤颤地吓人,“慕容姑娘,你怎么说,这个小婢女不如就让给本城主?本城主最喜欢拿这种会咬人的狗练刀法了。”
婢女脸色更白了,一骨碌坐到了地上。
慕容汝哑然,略带失措地扯了扯云眷舒的袖口。
云眷舒开了口,“赵城主真会开玩笑,何必吓唬一个婢女。”
赵挽华直勾勾的盯着云眷舒,眼中充满恶意,却更衬得她明艳张狂,“开玩笑?我乃恶人峰令主、东升城城主,向来一言九鼎,就说能不能将人赠予本城主?”
吴童忍不住默默地再退了一小步,他再补一句,就算得罪极度危险的女人也不能得罪赵挽华。
“这。。。”慕容汝蓝张了张嘴无声。
“若是真的需要,本王另送你一个如何,”云眷舒淡笑了一下,“这丫头跟着汝蓝许久,忠心可表。赵城主不如放过她一回。”
赵挽华两手一摊,“罢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不乐意就算了。本城主是最不喜欢强人所难的人了。行了,说好了要去见见小国君,耽搁了这么久,想必慕容姑娘也不会想要为我带路了吧?吴童小子,走吧。”
吴童无语,他都被叫两次“小子”了。可他敢有什么意见?
识时务者为俊杰,吴童利落转身,走在前面。
赵挽华眼神在两人身上最后转了一转,然后“啧”了一声,才跟着吴童走了。
走的极慢不说,姿态闲闲悠悠的,像是在逛自家的后花园。
……
赵挽华离开以后。
慕容汝蓝率先开口,温软细语道:“都是我的错…没有将婢女管教好,惹得赵城主生气。”
“进去谈吧。”云眷舒神态从容地走向内堂,既不说对也不说不对。
然而慕容汝蓝也不纠结于他的回答,端庄随行曼声道:“赵城主看着如此明艳动人、朗朗大方,就是行为…实在很难想象这样的姑娘为何进了那恶人峰。。。”
“你在可怜她?”云眷舒淡然气闲地掀起袍摆坐下,将下人沏好的茶递给她。
“不可怜吗?”
“昭乐,她不是你想的那样。”云眷舒停顿了一下,不知又想到什么,目光有一丝不同以往的波澜和意外,“如今看来。。。。”
意外到云眷舒头一回对人用“我”自称,而不是“本王”。
“看来什么?”
“没什么。”
“听说这段时间,为了东升城城主之位,朝堂十分热闹。摄政王这是想以一座城池将恶人峰收入麾下?”
“昭乐,这些烦心事你不必管,只要你安康幸福,能美满度过一生,我自会安排好一切。”云眷舒依旧用的是“我”。
慕容汝蓝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我”,笑得更加端庄自持,“摄政王…我之前一直有所疑惑,莫非很久以前认识汝蓝?”
云眷舒笑了一下,惑人心的磁性声音如水温柔,答非所问道:“本王在院子里种了海棠,它开花之时,你。。。多来看看。”
“海棠?”慕容汝蓝讶异道。
“本王会让它尽早开花的。。。”
万里晴空,高阳炫目。
站在高墙外赵挽华,勾了勾唇角。
感情,是这世界最害人无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