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笙回了花溪园见汪屿禾还没有回来,打电话也是关机,心瞬间一沉,接着打给跟着汪屿禾的保镖,保镖说宁亚泽一行人走后她待在店里就没出来过。
上次宋维凯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江慕笙心里的不安陡然上升,开车来到角落里,店门紧闭,车在眼前。
江慕笙疾步来到汪屿禾的车旁,透过车窗看到她在里面瑟瑟发抖,心提到嗓子眼,敲响车窗,看见的却是她挂满泪水的一张脸。
江慕笙面色死寂,而当汪屿禾闭上眼睛大哭的时候,他仿佛听见了心碎的声音,脸色也一瞬煞白,就连声音都是从未有的恐慌,“小屿,开门。”
汪屿禾坐在车里,哭声掩盖住江慕笙的声音,她听不见江慕笙在说什么,只觉得像是找到一个情绪发泄的出口,想通过大哭来宣泄心里的恐惧。
大约过了一分钟,车外面的江慕笙已经急的想要砸窗的时候,听见‘嗒’的一声,汪屿禾开了锁。
江慕笙一把打开车门,微微俯身,轻声问道:“怎么了?”
汪屿禾哭得抽抽搭搭,“蛇。。。有人在。。。我车上放了蛇。”
江慕笙的眼眸微眯,顺着汪屿禾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杀意顿起,看着惊魂未定的汪屿禾又觉得心疼到窒息,极力忍下心口的怒火,柔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头顶传来江慕笙手掌的温度,汪屿禾心里的恐惧回落,在江慕笙开门的一瞬间,她其实想扑到他怀里,因为她觉得那是可以给她安全感的地方。
江慕笙打了一个电话,保镖从暗处走出来,看着双眼即便是在昏暗的路灯下也依然清晰可见发红的江慕笙,几个人本能的低下头。
“我让你们来是做事的,不是吃干饭的,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江慕笙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人心惊,为首的保镖挣扎着开口:“对不起老板,是我们没有保护好汪小姐。”
“给我查,明天没有结果就全部滚蛋。”
江慕笙瞥见地上的快递盒,依稀可见两条细细的尾巴,汪屿禾当时的恐惧害怕可想而知,他竭尽全力在转身面向汪屿禾的刹那收起身上的锋利。
“我们回家。”
他将汪屿禾轻轻牵起,大手包裹着汪屿禾那双满是冷汗的小手,江慕笙秉着呼吸咬紧牙关也压不住心里的那股恨意。
汪屿禾对爬行类的软骨动物害怕到极致,首当其冲的就是蛇,大学的时候,她在宿舍楼下的花坛里看见一条极小的蛇,当时她以为是蚯蚓,还凑近看,谁知道看清后浑身血液倒流,当天晚上便高烧不下。
而刚刚,她居然把两条比手腕小一点的蛇捧在手上,虽然隔着盒子,虽然是死的,可是那一秒她还是感觉到了心跳的停止。
汪屿禾跟江慕笙皆是一脸白,前者是被吓到极致的苍白,后者是心疼到情绪濒临失控的煞白。
江慕笙的手一直握住那颤抖不已的小手,下一秒便青筋暴起,汪屿禾每一下的抖动对江慕笙来说都像是凌迟,提醒他没有把她保护好。
到家的时候,江慕笙帮她打开车门,她明显双脚发软,就算江慕笙扶着她,她也差点摔个趔趄。
江慕笙二话不说微微俯身将她抱起来,汪屿禾本能的环住他的脖子,那颗飘在半空惊惧到呼吸困难的心,终于在此刻感受到踏实与安全。
等到了二楼,门口依然放着一束花,今天是弗洛伊德:很幸运遇见你。
那抹纯正的玫红色映在汪屿禾的眼里,更是照在她的心上,“谢谢。”
江慕笙听着她还带颤音的谢谢,眉头一蹙,“我不要谢谢。”
汪屿禾问:“那你要什么?”
江慕笙:“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