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望的记忆被江慕笙硬生生的拉回从前。
七岁那年的某个傍晚,整个江家都笼罩着一层足以让人感到窒息的悲鸣。
客厅里,坐在主位上江晏卿除了阴沉的脸色,看不出一点丧子之后的哀痛。
江家长子江绍允于前日意外溺水身亡,没有尸检没有讣告,只有一场仓促极简的葬礼。
江慕望站在无声落泪的姚维静身旁,自那时候起,七岁的他眼底那份纯真渐渐被深沉的恨意代替。
没有人告诉他失去父亲之后的生活会用什么样的方式继续,同样,他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在父亲脉搏停止前的那一段时间,他在不远处的草丛里亲眼目睹了一切。
那个背对他而立的男人彻底阻隔了父亲最后的一点生机,冷眼看着他的父亲在人工湖里沉入深底。
而那个人正是江慕笙的父亲,他的二叔,江绍礼。
或许七岁的他当时不懂为什么二叔会见死不救,不懂为什么平时看上去兄弟和睦的二人会爆发那样激烈的争吵。
更不懂,为什么全家人除了自己和妈妈,每个人眼底的竟找不到一丝失去亲人的哀痛。
父亲的去世悄无声息,就连外界也是在不知道几年之后才得到消息,江家长子患病于不日前离世。
这被隐藏起来的不堪,被掩盖的丑陋终于让他明白,原来不是不痛,而是跟这一点同比起来,江家的脸面才是最重要的。
江慕望觉得可笑,一条人命竟比不上那虚幻的脸面,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让他亲手撕下这层遮羞布。
可江慕笙的话就这么轻飘飘的钻进耳朵,似乎是在告诉他,当初的一切,背后还隐藏着更让人唏嘘的真相。
他竭力的伪装着镇静自若,沉声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年你们隐瞒的真相是时候被揭破了。”
江慕笙像是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真相?你以为的那个吗?”
江慕望搭在腿上的手紧握到冒出青筋,江慕笙视而不见,自顾自说道:“你觉得当初你爸的死跟我爸脱不了关系,因为当时他是最后见你爸的人,这我不否认,但你不知道的是,在你爸出事之前,我爸在国外被追杀,对了,如果不是赵学渊,他可能在去酒店的路上就已经死于汽车爆炸,还没有命活到你爸计划的第二种方案。”
江慕笙看着他,“要说报仇,那也应该是我找你报仇才对,但你现在本末倒置,多少有些不知好歹,而且。。。准确说起来,你爸算是赵辞的杀父仇人,他没能在国外解决我爸,全是因为赵学渊替他挡下了狙击手致命的那一枪。”
“不可能!”江慕望猛地起身,激动的语气暴露了他的不可置信,“他根本没有理由这样做,他是江家的长子,帝城理应是他的,如果不是你爸做了什么,他不可能对你爸起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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