蔗姑撇下他们,愤愤不平,“没有。林九那个混蛋,自已闭关修行,却让我们替他挡灾!”
“挡灾?”钟明奇怪。
蔗姑道:“玄修道士凡是破境冲关,冥冥之中总会有灾劫降下,或是天灾,或是人祸,要么就是内景心魔,总之不能安生。
这邪婴就是林九的劫难,过去了就是另一番天地,过不去就是身死道消。”
还有这种说法?
钟明大为讶异。
转念一想,自已筑基后,遇到了皇族僵尸,开脉后遇到了马贼术士,似乎有点符合。
而且道士讲究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认为天地宇宙和人是一体的,息息相关。
从宏观层面讲,修行之人每多修出一分法力,别处就会少去一分,这就导致修道人每次破境时,都像风眼一样,身边总会围绕着无形的“飓风”。
道士称之为劫难。
钟明却觉得,这是一种自然现象。
好比水往低处流,你这边开个口子引水,下游的水流量必然减少,然后带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干旱、暴雨、决堤等事情就不得不防。
“原来如此,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钟明好奇的问。
蔗姑摇头道:“那邪婴不肯出来。”
“那不如……”钟明以手做刀。
邪婴是为了投胎出世,如果母体怀孕时死了,那孩子也会成死胎。所以只要干脆一点,这邪婴闹不出什么乱子的。
蔗姑吓了一跳,“徐大帅怎么可能会同意?”
钟明奇怪道:“徐大帅不是有四个姨太太吗?你去问问,万一人家不在意呢。”
“别管人家几个姨太太,这好歹是同床共枕的亲媳妇,怎么可能同意?”
钟明笑道:“蔗姑,我在地府有人有地,你就说我能让他老婆死了比活着还舒服。”
“能好好活着,谁会想死。”蔗姑半信半疑,但还是向徐大帅走去。
两人交谈不久,那徐大帅就毫不犹豫的一挥手,“杀!”
钟明暗暗竖起大拇指,是个拎得清的汉子。
两个士兵当即端着枪,一脚踹开门,钻了进去,没多久就响起枪声,随后是仆人和侍女的尖叫声。
就在钟明以为稳了的时候,一个士兵倒飞出来,破布袋一样摔在花坛上,顷刻之间就没了性命。
在场众人都是一惊。
另一个士兵怒气冲冲的踏步走出,他脸色青白,显然已经被邪婴附身,只见它环顾一圈,凶恶的盯着徐大帅,歇斯底里的嘶吼:
“你还是不是人?自已的老婆孩子也杀!好,你不让我投胎,那我就让你投胎!”
一众士兵被吓得瑟瑟发抖,徐大帅虽然心里很慌,但面上却镇定非常,立在那里不动不摇,仿佛定海神针。
秋生离得最近,当即拔出桃木剑就冲了上去。
那邪婴伸手抓向桃木剑,只是一碰,就惊叫一声,犹如触电一般缩回了手,侧身闪过,然后一脚把秋生踹飞。
“这还得了?”
蔗姑从包里掏出法器,一手执锤,一手拿锥,仿佛雷公一般,大喊一声,就要往上冲。
邪婴眼光一横,正准备应付蔗姑。
那边钟明见了,吩咐车里的文才赶紧焚烧黄表,点烛开坛,自已却有心试试雷法,当即默运法力,右脚跺地。
同时左手成掌,右手剑指,在左手掌心虚虚写了个雷字,随后往天上一送,似乎抓下一把什么,然后向着邪婴劈掌打出。
喀嚓!
一声震鸣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