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尊严正如我的母亲
你的苦难正如我的母亲
你的死亡让我想到了母亲!
你代我的母亲
用自己低贱血肉之躯
承受了来自权贵的轰然一撞
淋漓的鲜血被金钱和权势遮盖了
高贵的杀人者依然逍遥复逍遥!
那件不遮体的单薄的棉衣
抵得住另一个世界的黑暗和寒冷吗?
在这个真实得如同坚冰一般的人世里
我只能长歌当哭
为全天下受苦受难的母亲
为了你!
祈祷天堂里没有宝马
不需要早起卖大葱”
我长叹一声,靠在了椅子上,沉浸在一种已经很少在我身上泛起的沉重的批判现实主义的思考中。
以前在华新社的时候,我总是习惯性地让自己在职业的氛围中沉重地触摸这个社会,那时候的眼神中总会闪烁着忧国忧民的思想的火花,血液里也奔涌着“铁肩担道义”的激越和侠气。
但这一切似乎都那么遥远。我现在不过是一个生意场上的小厮,整天像狼嗅寻着血腥一样寻找着属于自己的猎物,物欲横流。
我像受到良心的谴责一样,觉得网上骂的那些为富不仁、人性泯灭的人像是在说我,很意外地感觉到一种痛苦带来的清冽。
我还想接着自我批判,电话却响起。
“喂,哪位?”我擤擤鼻子。
“是我。”是妞儿的电话,“代郎你怎么了,好像感冒了似的?”
“没什么,也没感冒。”我说,“刚看了网上有关宝马案的事,感觉有点堵而已。”
“什么宝马案那?”妞儿不解,又关切道:“跟你没关系吧?”
我险些从椅子上掉下来,气得直想笑:“放心吧,妞儿,宝马离咱家还远着呢。我说的是东北的一个案子,网上挺热闹的。”
“哦!跟你没关系就好。”妞儿放心了,“网上的东西啊,现在都挺骇人听闻的,代朗你没事儿别上去受刺激。对了,你刚才找我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在干嘛。”妞儿几句话,虽然俗得掉渣儿,却也是符合她现在的生活观,对于我而言,在惊讶地发现妞儿已经无法挽回地沦落为一名庸庸碌碌中国妇女之余,也把自己从自怜自艾的短暂情境地拔了出来。
钟南山在2003年“非典”时期平静地说,最大的政治就是每个人做好自己的事。看来,妞儿比我讲政治。
“哎哟,真难得,小女子真是受宠若惊!”妞儿夸张地惊叹,“贱妾以为已被打入冷宫了呢。”
我嘎地一笑:“其实我特想当周幽王。”
“哼,我可不想当褒姒,红颜误国。”妞儿在电话里嗔道。
“唉,我们妞儿就是深明大义啊!”我大笑道,“来人呐,本王今晚点牌妞儿妃侍寝。”
“呸!”妞儿笑骂,我吟吟而笑。
一时间,刚才还愁云惨淡的时空,已是春光旖旎,烂漫无限。也许,我本来就不需要沉重,我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