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人?”
二镖子说:“杀人!”
“不是开玩笑吧?镖子兄弟。”
二镖子掀起风衣露出铁器,没说话。
枪,一枝半自动步枪。三孩子相信的确是要杀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缓慢,像一把钝锯子拉坚硬的柞木。
卫思慧向吉普车走过来是在一个小时后,二镖子引导她上车,他们俩挨着坐在后座上。
“我弟弟在哪儿?”卫思慧一上车便问。
“在南郊垃圾场附近。”
“你们怎把他圈在那地方?”
“安全。”二镖子回答极简练。
吉普车驶出市区之前,车内沉默一阵子。城市的灯光渐稀,走到了某一庞大物体的尾部。
二镖子开口问:“活儿做得咋样?”
“还用问吗?”卫思慧没正面回答,却用了反问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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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死者对生者述说(7)
“那好。”二镖子说,“把家什给我。”
三孩子没回头,听见身后摆弄铁器的声响。他很熟悉,或者说很感兴趣。
“只用一颗。”二镖子在说某件事情的结果。
“一颗。”她说。
再向前,连灯光也很难见得到了。残月挂在夜空像是谁贴上去的一块剪纸,车灯照射到黑魆魆的垃圾堆上,有只动物的眼睛蓝幽幽的光反射回来。
“停车,我们走过去。”二镖子同卫思慧下车,他对三孩子说,“你把灯熄掉,等我们。”
三孩子在他们走远后摇下车窗,黑暗已淹没他想看见的两人。稍稍过一会儿,响起沉闷的一声“嘭”,酷似击打破鼓的声音,只一声。
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下被击中要害,连发出痛苦叫声的机会都没有。三孩子这样想像杀人的场面。
仍然是两个人回到吉普车上,来时卫思慧的位置现在坐着大旗。三孩子想到是他们两人把卫思慧杀掉了。
“冯局,我想卫思慧那晚是杀人回来,二镖子杀人灭口。”三孩子说。
冯国强眉间的皱纹蓦然聚集起来,他摸摸摆在面前的烟盒,空啦。皮学权掏烟给他。
这时,一刑警进来,附在冯国强的耳边说:“穆队带张冰冰到了。”
冯国强狠吸几口烟,站起身对皮学权说:“你负责,继续审吧。”
四
设想一下,站在22层楼的窗口往下望,忽然大楼摇奖彩球似地剧烈晃荡,会是什么感觉呢?
万达有了这般眩晕的感觉是近几天的事,一连串的事情发生,让他深感不安。
朱大赖子和三孩子的突然蒸发是不祥之兆,这事件是个什么事件?这是不同寻常的事件。被警察盯了许久的人突然不见啦,说明了问题。
“我想还是在他们没找到你的把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