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扎木合还有与天威军决一死战的实力?”修士江惊讶的问道。
“有。”沈继栋斩钉截铁的回道。
“可是当日末将曾亲眼看过,战后飞鹰部落留下的残骸算得上是数不胜数了,扎木合哪里能有这么多兵力?”韩正接道。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扎木合已经被大将军逼到了绝路上,他只能聚齐飞鹰部落所有的力量来拼个鱼死网破,一向与扎木合狼狈为奸地十几个小部落都派出了援军。加上飞鹰部落地士兵,还有白狼部的援军,据大将军估计,扎木合手中还有……”沈继栋说到这里突然一顿。招了招手,示意修士江和韩正靠近,随后低声说道:“出我之口,入你两人之耳。切切不可传扬出去!”
“沈将军,末将从伍多年,连这点事情还没有分寸么?!”修士江正色道,韩正在一边也连连称是。
沈继栋点了点头:“扎木合手中最少还有十万大军!”
“这么多?”修士江和韩正一起低叫起来。
“要不然大将军为什么留下人来帮我修筑夹脊关?大将军用兵之谨慎远超你我,未算胜、先算败!万一事有不测,让扎木合占得上风,重新构筑起来的夹脊关也能抗击扎木合的复仇举动,保我姬周国平安。”
“看来大将军那边打得很艰险啊。”韩正长叹道。
“艰险也值得。只要大将军能取得胜利,飞鹰部、白狼部再没有实力南下侵掠了,百余年间休想恢复元气!”沈继栋也叹了口气:“我最佩服大将军的就是这点,其实大将军完全可以借大胜之势而退兵,可大将军一心欲毕其功于一役,不惜冒大险深入飞鹰部落内部,意在铲除我姬周国的后患,这份拳拳报国之心你我难及啊!”
“是啊、是啊……”一起点头应是,目光转向北方,一副神往的样子。
“你们两个是不是找我有事?”沈继栋很随和的说道。
“这个……”修士江露出了尴尬地笑容:“末将生得四个女儿,现在总算抱了个儿子,今天是犬子满月的日子,本想请沈将军光临寒舍,喝一杯满月酒,可现在看到大将军和沈将军一心为国事操劳,末将真的说不出口了……算了,这满月酒不办也罢!”
“哎。。修将军,请帖你都发完了,怎么能说不办就不办呢?岂不是凉了大家伙的心!”韩正叫了起来。
沈继栋略一沉吟:“满月酒么……该办还是要办的,夹脊关这些将领谁不知道你修士江想儿子都要想疯了,呵呵。。这样吧,晚间我还要巡察防务,扎木合数次攻打夹脊关首战都是在夜间偷袭,千万不能马虎,把满月酒改成中午如何?”
“太好了,多谢沈将军!”修士江喜道。
“你我也是老相识了,客气什么。”沈继栋一笑,转向另一侧高声叫道:“顾大人,我要去修将军府上转一转,这里就交给顾大人监工了。”
“卑职明白,请沈将军放心。”顾坚在子墙上淡淡的应道。
身居上位者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便利,修士江虽然只是夹脊关地副将,但其府中门客奴仆甚多,把晚上的宴会改成午间确实突然了点,不过当日头跳上正当空时,酒宴已经准备完毕了。
修士江的人缘一向不错,而且主将沈继栋也出席这场宴会,夹脊关的中上层将几乎都来了,修士江地将军府中显得热闹非凡。夹脊关一直处于紧张状态,沈继栋又不太喜欢召开盛宴。所以夹脊关众将已经很久没遇到这么热闹的场面了。一时之间喝得不亦乐乎,只是修士江府中没有歌女艺妓,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沈继栋的神色看起来与众不同,他干脆不去动杯中地酒,只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好似在等待着什么,而他身为主将又没有人敢上前劝酒,沈继栋的一些心腹将领看到沈继栋的样子。有些奇怪,他们的喧闹声也逐渐小了下来。
就在场中的气氛逐渐高涨时,修士江的将军府外有十几骑快马急驰而至,守门的几个兵丁好似早知道有人来,一听到马蹄声,就拉开了将军府地府门,以便让那十几骑快马迅速冲进将军府。
马蹄声一直到将军府的正厅前才嘎然而知。十几个骑士纷纷跳下战马,他们穿戴的是正规的皇家禁卫军服侍,随后在一位军衔为牙门将军的将军带领下,大步走进了正厅。
“军部急令!”那位牙门将军高举着军令走入了大厅。场中的喧闹声骤然停歇,夹脊关众将呆呆的看着十几个皇家禁卫军地士兵,心头惊讶万分,而他们听到的命令更让人惊讶。
“经查奋武将军沈继栋克己复礼。为国事鞠躬尽瘁,天威大将军在前平荡敌寇,奋武将军沈继栋在后功不可没,记大功一次,兹册封奋武将军沈继栋为镇南将军,调任军部任军部左员外郎,令至,速速入京述职!另查夹脊关副将征虏将军修士江任劳任怨、克勤克俭。有协助之功,兹册封征虏将军修士江为奋武将军,升任夹脊关主将!”那位牙门将军把军部急令一合,笑道:“恭喜沈将军,恭喜修将军。”
沈继栋坐在主座上,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牙门将军,没有说话,修士江连忙迎上去,双膝跪倒,恭恭敬敬地接过了军部的急令。
“修将军今日真是双喜临门啊!”韩正惊喜的叫道。
“是啊,真是大喜啊。”“恭喜修将军!”有十几个夹脊关的将领纷纷向修士江贺喜,把修士江乐得嘴都合不上了,但大多数将领都在呆呆地看着沈继栋,军部员外郎只是个虚职,而虚职往往由实权人物兼任,权势滔天的人甚至可以兼任几个实权职位,就象钱不离一样,即是天威军主将,又是帝国天威大将军,还是军部尚书令。如果只担任一个军部员外郎,这根本就是明升暗降,纵使军衔涨得再高也没有实用。
“什么狗屁员外郎,你们这是在坑害人!”沈继栋的一个心腹忍不住跳起身大骂起来。
“大胆!竟然敢口出狂言,来人,给我把这个污蔑军部的狂徒拿下!”那位皇家禁卫军的牙门将军真是说翻脸就翻脸。
“谁敢!”边关的战将有不少性烈如火的,跳出来骂人的将领反手抽出了长剑,和皇家禁卫军地士兵对峙起来,不过他的底气也有些不够,一边向后退一边观察着沈继栋的神色。
“我看……你们确实在故意坑害本将军,现在我也污蔑军部了,怎么样?连我也一起拿下么?”沈继栋冷冷的说道。这个机会对他来说是一个难逢的好机会,他可以借机试探这些心腹,有哪些人意志不坚定,又有哪些人愿效死忠。
听到沈继栋发话了,又有七、八个将领抽出了自己的武器,加入了沈继栋的阵营,其实他们并不是不忠诚,而是担心沈继栋会屈服,那他们站出来与军部抗争就成了大笑话了。
“沈继栋,你敢造反?!”那位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