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流口水,那是汗,你看错了。”用力一吸,果真没有被冤枉。
太糟糕了,他怎么控制不住欲望,蠢蠢欲动的手好想黏上去,把短薄的布料剥下来,一件件放在手上细闻,感受它们贴身的轻柔。
“随你硬拗,你离我远一点,不要一直靠过来。”她都快被他挤扁了。
“不行、不行,我要保护你,最近的色狼特别猖狂,小心为上。”不搂着她的腰他不放心。
汪忘影没好气地往他胸口一戳。“有人比你更色吗?”
他才是危险人物。
“好说好说,我只对你一人色,其他女人我全看不上眼。”不是妆太浓,便是口红太艳,没一个素颜能比她好看,他当然要紧盯着。
话一出,江天寻当下得罪不少这家百货公司里的女人,数十道白眼如利箭射来,巴不得将他刺成蜂窝。
胡子一刮,头发一修,再洗个香喷喷的澡,换上干净的浆白衬衫和贴身西装长裤,落魄的艺术家摇身一变成了翩翩贵公子,风采迷人,俊逸挺拔,只要是正常的女人瞧了,无不奢望当他臂弯里挽着的女伴。
“又是谁教你的甜言蜜语?是酒红色沙发,还是有着鸢尾花花色的窗帘?”她太习惯他的天外飞来一语,害她都神经兮兮地以为看到青铜手镜会走路。
他不假思索的回答,“是榆木猎椅……呃,我是说我坐在榆木猎椅上思考,它没教我向你献殷勤,说些低级的话。”
此地无银三白两。
不能怪他三番两次的说溜嘴,以这种和石头同等级的迟钝男子而言,到现在还能守住城堡秘密纯属难得,值得鼓励一番。
不过他的小女人和他一样迟钝,其实她早就发现一些不寻常迹象,但她自欺欺人的认为是眼花了,把圆形宽帽当成浣熊,还拿碎面包喂它。
“你也知道那些话很低级。”她听了都脸红,很想捉把泥土塞住他的嘴巴。
江天寻一脸无辜地靠在她肩头低语,“谁叫你不让我碰你,它们只好一直教我怎么把你拐上床。”
多听无妨,集思广益,总有一次会击破她的心防,顺利到手。
至于什么叫爱,他还在研究中,目前并无进展,他尚未查出由何种成分制造。
“他们?”她当他口中的它们是人。
眼睛东瞟西瞄的江天寻拉住她。“把这一件脱下如何?它质感柔细,不伤皮肤,纯手工制。”
“不要。”别想打动她。
“又不要?”他眉头一拧,撩起蕾丝花边裙摆。“把它脱了。”
撩人的睡衣只适合在床上,满足视觉的享受。
汪忘影还是摇头,“你为什么老想着把它们脱掉?”
“因为它们看起来很好脱。”他诚实的说出心底的话,短小轻薄的布料的确脱比容易,轻轻一扯就……掉了。
一件半透明,系带的红色小内裤飘落地,两人作贼似的当作没看见,将它踢到角落。
“江天寻,你别玩了,让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她还想做人。
“谁会瞧见,除了你我。”他睁眼说瞎话,摸着一件湖绿色连身长裙流连忘返。
“我觉得我们好猥亵。”早知道就不答应他,这个空档做个蛋糕也出炉了。
“哪会,你想得太多了,有哪个人不是这么做,你看这件前面镂空的多方便,手一伸进去就能……”万点花心藏不住,一溜下滑小蛮腰。果真是了解男人心态的设计。
“我、不、要——”这次她一定要坚决反对。
“不能不要,我喜欢脱掉它。”那会满足男人感官上的快感。
她一瞪,快步走开。“我说不要就不要,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