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三郎心神猛震:“那么乐姑娘——”
“乐姑娘不知乐神君已被害,阴小春以她生身之父为胁,而乐姑娘至今还活着,其他的你自己去想吧。”
花三郎心胆欲裂,手不觉猛一用力,叭的一声,澹台天佐肩骨粉碎,痛得他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花三郎心颤、手颤、脸煞白,可是双眼红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肖嫱会有这种遭遇。
猛地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伸出颤抖的左手拍醒了澹台天佐:“走,你带我到那儿去!”
“你——”
“我向来说一句算一句,留你兄弟两条命,就算废了一臂,也应该知足了。”
他没容澹台天佐再说话,也根本不容澹台天佐不动,说完了话,左手隔空向着昏死地上的澹台天佑点了一指,推着澹台天佐就往外走。
澹台天佐整个人受制,还能不听人的,只好乖乖的走了。
出了石室,由机关下降到第四层。
一路上,花三郎心情激动、紧张、还有一种刀割针刺般的痛楚,如今人已到第四层,即将跟肖嫱见面,这种心情更甚,他自己觉出,不但是一颗心在颤抖,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不知道,一旦面对肖嫱,情形会怎么样?甚至不知道,一旦面对肖嫱,他应该怎么办?
而就在澹台天佐停在一间石室前的时候,他竟然觉出,自己突然平静了,平静得出奇,就好象一泓止水似的,连一点波纹都没有。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说是紧张、激动到了顶点,到了极限的一种必然的现象?
就在突然转趋平静的一刹那间,他发现他跟澹台天佐仍然站在一堵石壁前。
他道:“石壁后就是石室?”
澹台天佐道:“不错。”
“不开石门,你还等什么?”
澹台天佐有着一瞬间的犹豫。
花三郎冷然道:“我已经答应留你们兄弟两条命,你自己知道那得来不易,所以你最好别打玩奸施诈的主意,否则你就别怪我食言背信。”
澹台天佐没说话,人微上前,伸左脚在石壁根上轻点一下。
石门立现,且缓缓打开,绿光外泄,站在石门外就可以看得见,相当大的一间石室,隔成两间。
这两间虽然是同在一间石室里,但是景象却迥然不同,判若天壤。
靠里那一间,是一通间,由一道铁栅拦着,简直就是牢房。
靠外这一间,却又隔成十几小间,虽也由一道木栅拦着,但每一间都是布置得干干净净的卧房。
人在石门外,看外头这十几小间看得较为清楚,除了靠外这一小间跟第二小间无人外,其他每一小间里都有一个蒙面黑衣的人在,而且一看就知道那每一个都是女子。
花三郎推着澹台天佐行了进去,背后石门自动关上。
当然已经惊动了那些蒙面黑衣女子,但是没有一个有特别的反应,哪一个是肖嫱?难道肖嫱不在。
如今花三郎是既没穿黑衣,也没蒙面,肖嫱不会不认识他。
花三郎何等的聪明人,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肖嫱不在,当即一指闭了澹台天佐的穴道,快步往里行去。
这,倒引起了那些蒙面黑衣女子一阵骚动。
靠里间那间牢房里,乌云蓬松的坐着一个白衣女子,她低着头,花三郎推澹台天佐进来,生似跟她没一点关系,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而,众蒙面黑衣女子的骚动却使她有了反应,她抬起了头,不是华二少夫人柴玉琼是谁?
华二少夫人就是华二少夫人,蓬松的乌云,憔悴的神情,仍难掩这位二少夫人的天香国色,照人的明艳。
适时,花三郎也已到铁栅前,花三郎看见了她,她也看见了花三郎,先是一怔,继而猛惊喜,张口就要叫。
花三郎忙递眼色。
柴玉琼话没出口,人却已猛然站起,一步跨到了铁栅边。
花三郎压低了话声:“二嫂,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