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瑄要说对她没什么想法她是不信的,不过嘛——
后天起,官员们开始放假。
直至除夕夜皇宫年宴,其实也就剩几天了。
芝芝再度给贺瑄穿官袍,这回他的忍耐度提升了许多。
甚至还能静静低头看着芝芝如何将腰封绕上腹部,
一点点由柔弱纤细的小臂张开,圈住系好。
气氛低沉暧昧。
但两人仿若未觉,芝芝揣着明白装糊涂,旁边的徽墨更是头深深埋下。
“世子爷——”
芝芝怯怯地捏着手指,卷翘的睫毛颤颤,害怕地避开了贺瑄猛烈的视线。
贺瑄回神,大马金刀转身离开了。
他既不表明,那芝芝也由着他,以目前情形来看,对她而言都是有益的。
因过年,李氏给宣鹤堂的下人赏了许多银钱,下人们愈发勤勉伺候世子爷。
眨眼间,除夕将至。
一个月没见的点翠笑着来找她,道,
“大夫人已经寻好了婢女,但因过年,也不好放你走。明儿就是除夕,荣国侯府亦要入宫拜谢皇帝,推到大年初一领你去消籍可好?”
消完籍,她便不再是荣国侯府的奴婢了。
闻言,芝芝眉眼带笑点头,“大夫人费心了。”
……
荣国侯府。
李氏扶着老夫人落座主位,她坐下首,两个弟妹坐她下面,其余子嗣安静等待家宴开席。
她与老夫人在讨论贺瑄。
“瑄儿与丞相府不成,院里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我实在是忧心。”
老夫人性子是个宽和的,劝她莫要执着于女方的家世。
“我看宣鹤堂里有几个漂亮丫头,伺候他这些年,纳了做小也无妨。”
宣鹤堂的婢女爬床没被闹大,李氏掌家多年,好歹是个要脸的。
李氏听闻叹气一口,若是贺瑄有意,她难道能阻止吗?
可见贺瑄不娶妻的心结还是在吏部尚书府那里。
这下她更愁了。
而不远处隔了屏风的贺瑄却有些心不在焉,方才徽墨来禀告他,
陈沁的屋内被搜刮出来几千两银票,吏部尚书府正在对她严刑拷打。
绿衣跑出来时,脚上一只鞋都没有了。
狼狈不堪。
家宴过一半,贺瑄随意寻了个借口离开。
众人喝酒上头,也不去管他。
因此,贺瑄与徽墨低调地自荣国侯府后门溜出去,根本无人发觉。
吏部尚书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