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顿时让千面狐点醒一般恍然大悟起来,又连忙摇了摇头开始辩解起来:“兄台,你误会了,那日我也是受陶苗苗姑娘所托而去的。”
“总之大概意思就是说我帮她完成一件事,她会给我一笔钱。”
“至于其他可绝对无发生,等一下!居然你在这里那不就说明刚才那位姑娘便是陶员外之女陶苗苗小姐!?”
“姜范兄真的是幸会,没想到如此巧合,那晚与你交手可是让我学到了不少。”
被叫做姜范的男人身着暗蓝色的侠客装,乌色长发扎成马尾随意披洒,五官俊俏给人沉稳的感觉。
他见千面狐一个劲的乐呵惊喜的样子反而更加烦躁起来再一次冷道:“谁人不知道你千人千面满口胡言,你最好如实道来。”
屋内陶苗苗先是替苏晚瑾把了脉又松了手开口问道:“你的身子怎么如此虚?可不像一时之间的样子。”
她皱了皱眉犹豫了会便又继续道:“我自出生起便是如此,从吃饭时便一直在喝药。”
陶苗苗思绪了会又从锦囊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瓶子倒出一粒白色药丸递了过来又问道:“刚刚我替你检查了,确实是没有来月事,可有受过什么?”
她看着那颗的白色药丸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见苏晚瑾犹豫陶苗苗又继续道:“我与姜郎是在私奔的路上遇到了公子,他求我务必看看你。”
“同时还想借你那把佩剑送我们出城,我们之后会离开这里找一个任何人都不认识的地方,我们也不过是一面之缘而已,姑娘又在顾忌什么呢?”
见她居然如此爽快坦白,自己也不好在遮掩什么又开口道:“自然与人起了争执,一不注意被人一拳打在了腹部所以便感到疼痛不已。”
“那你可还记得你上一次月事是何时?”
陶苗苗又开口问道,她顿时便被她问住了,仔细一想自己好像到这里开始一直到现在确实都没有来过月事,算算也快半年多了。
“半年有余。”
苏晚瑾思考一下便道,话音刚落下陶苗苗顿时一脸震惊的看了过来像是在确认一般,苏晚瑾也因为刚刚服了那颗药丸小腹的疼痛确实在慢慢的褪去。
她叹了口气一把拉过苏晚瑾的手很快又注意到手上那道划痕不禁有些触目惊心起来道:“女子家打打杀杀却也少见,不过姑娘你毕竟是女子身,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为好。”
“你这月事如此错乱,恐怕以后可是很难会有身孕。”
苏晚瑾听到这里顿时脸红了几分连忙摇了摇头又说道:“我从未想过这些事,你可有看出什么?”
陶苗苗愣了愣又看了看门外意味深长继续道:“你这底子一开始便是虚的,此次腹部疼痛恐是受了些内伤,想彻底好是不可能的,也只能一步步的去对症下药。”
“若是想咳便要忍住,能不咳便不咳,否则加重咳疾,你刚刚咳的都出血了可真是吓人一跳。”
她一边说着又到了书桌前挽袖拿起毛笔开始写起方子来,不一会儿便写了好几张方子用毛笔压着,又取下腰间的锦囊递给了过去继续温和道:“里面是祛疤膏还有刚刚喂你吃的止痛散,若是在犯便拿出来吃吧,这祛疤膏每日用一次即可。”
“留了疤手可就不好看了,姑娘切莫要忘记使用。”
苏晚瑾一一接过了她给的东西连忙道了声谢。
此刻屋外千面狐正尴尬的笑了笑又继续道:“都说了,我真的没有对陶苗苗姑娘下手。”
“那你为何不肯说她托你何事??”
姜范不依不饶的对着他追问起来,千面狐无奈的叹了一副有苦说不出来的表情又道:“你这么在意直接去问她不就好了吗?”
“我也只是拿钱办事而已。”
姜范见他迟迟不说,更觉得不可信起来刚想要出手陶苗苗此刻已经推开了门走了出来制止道:“是我不让他说的。”
千面狐见她出来,便连忙往后退了退,姜范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陶苗苗又暗自神伤的问道:“我们不是说好,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对对方隐瞒吗?”
陶苗苗见他此刻的表情一把抱住他又带着安慰的语气开口道:“姜郎,我之所以这样子做,只是想让我爹死了这条让我嫁给马家的心。”
“这样我就可以与你在一起了,没想到即便这件事传出他也依旧如此不依不饶。”
“如今我既愿意与你离开,又咋会说些胡话来骗你呢?”
“那日让千面狐而来,也只是制造一些假象罢了。”
千面狐见两人解开了误会便不自觉有一些欣慰的笑了笑随后回了房中,又看苏晚瑾的脸色缓解了许多的样子才松了一口气笑吟吟的上来问道:“感觉如何了?要喝水吗?”
“想吃点什么?我现在给你去买?”
见他一副献殷勤的样子,苏晚瑾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笑了笑开口道:“你们在吵什么?我躺屋里都听到了。”
千面狐尴尬的打哈哈起来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用一句小两口闹别扭糊弄了过去。
他说着将那杯温了一些的茶水拿了过去,又注意到苏晚瑾手上的锦囊问道:“这是她给你的药吗?怎么没有方子?”
苏晚瑾点了点头又不自觉抬手看了看手掌上早已经愈合的疤痕有一些发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