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皓远的瞳眸满是震惊,试图想解释什么:“时宴,之前的事情确实是我的错,是我一直冲动……”
“江总,打住了,这话我不爱听。”江时宴眯了眯锋利的眼眸,沉声道,“好好管教一下你外面的人,以后别再舞到我面前,更别去我妈跟前显摆。要不然,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了,偶尔破例也是会打女人的。”
“还有,我只有孟夏未这一个妹妹,别指望我能接纳你在外面的野种。”
江皓远站着没吭声,根本不敢提之前江晚晴曾经欺负过孟夏未的事情,害怕江时宴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自那之后,江时宴出国留学了,放假了才回国。
即使在家里碰面了,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后来研究生毕业回国,在孟若闲的安排下,江时宴进了泰和公司工作。
大半年之后,他就出事了。
此刻,病床上的江时宴看到江皓远,眼神明显沉了一下,转头看向窗外。
就算意识不清,还是不愿见到他这个亲爸。
知道江时宴恨他,但江皓远从未想过那么优秀那么意气风发的儿子会变成今天这般模样。
心痛不已。
晚上回到家,陶欣月迎上前接过外套,笑着问:“听晚晴说你下午没去公司,是去哪里了?”
插足抢来的婚姻总是让她没什么安全感,所以也看得紧。
“去医院了。”江皓远换好拖鞋往客厅走,语气平静,“好长时间没见儿子了,还挺想他的。”
陶欣月把外套挂起来,小声嘀咕了一句:“想他又能怎样?一个什么都不知道,也没什么用的人。”
江皓远心里咯噔一下,愣在原地。
他沉着脸,冷声质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什么了?”陶欣月睨了一眼,没好气道,“本来就是事实啊,人家医生都说了,现在他都是靠着钱在吊命呢。如果是普通人家,估计早就放弃了。每个月那么高的医疗费扔进去,都不见有动静的。”
江皓远失望的冷笑一声。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应该花钱救命,要让我儿子自生自灭?”
终于,陶欣月觉察出了丈夫的不对劲。
她回头看,笑着说:“怎么会?老公,我就是随口说说,你别往心里去。”
到底是随口说,还是真心话,江皓远能分辨得出来。
现在甚至还明显感觉出来,陶欣月连装样子说好听话都懒得装了。
……
晚上,清园。
孟夏未洗完澡出来,纪庭琛坐在床上看书。
“今天下午江皓远有来过工作室,我按照你说的跟他聊了几句,会有用吗?”
“当然有用了。”纪庭琛抬起头,说,“陶欣月是第三者上位,结了婚她也没什么安全感的,密切关注着江皓远每天的行踪。说不定已经知道他下午去找了你,随后又去了医院。”
“江皓远是聪明人,这种事情他肯定不会直接问,就慢慢一点点试探,害怕会打草惊蛇。不管能不能把真相引出来,至少他们夫妻俩现在已经有隔阂了,可能这会儿还在家吵架呢。”
孟夏未盘腿坐在床上,盯着面前的男人看了会儿。
她笑着打趣:“纪总,心眼儿这么多,怪吓人的。”
“所以,你最好不要有事情瞒着我,在外面要时刻跟别的男人保持距离,要不然我……”
说着,纪庭琛眼神沉了一下,伸手撩开孟夏未侧脸的头发。
四目相对,房间里的氛围逐渐暧昧起来。
糟糕,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