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琛无声笑笑:“好啊。”
是夜。
苏亦宁靠在宋景琛怀中眼皮打架,昏昏欲睡。
宋景琛却全无睡意,他扯过一旁的袍子盖在她身上,一手有一下无一下的轻转着珠串。
打更声过,宫门落锁。
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约莫着半炷香后,房梁上响起一阵鸟鸣,苏亦宁瞬间清醒过来。
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
她歪头看着宋景琛,压低声音:“世子?”
宋景琛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哨子,吹响竟是鸟叫声,原来那布谷鸟叫竟然是用着哨子发出来的。
外面三声,宋景琛便吹响四声,周而复始之后忽然没了声音。
苏亦宁哑然:“世子,是在用鸟鸣传递信号吗?”
宋景琛方才吹哨,四声过后是三短一长,和一短一长,外面的鸟鸣声也变了节奏,倒真真像极了‘鸟语’。
宋景琛“嗯”了一声,他下意识朝着门口看去。
不足片刻,门突然被打开。
一个狱卒看着他们二人面上挂着几分讨好,奈何周围还有人巡逻,他也不能表现得过分恭敬。
“婉卿公主命我来给你们二人送些吃食衣物,你们快吃,半个时辰后我来拿这食盒。”
宋景琛冷冷扫了他一眼,待那狱卒走后,他打开食盒,在一叠桂花糕底下发现了一封信,打开却发现上面连半个字都没有。
苏亦宁刚拿起桂花糕却又拧眉放下,拿着信纸翻看:"世子,他们是不是送错了?“
宋景琛不动声色的从食盒中寻出一支笔递给她,声音压低,道:”是让你写线索的。“
苏亦宁这才恍然,背过身去靠着墙,飞快的写着什么。
自从太后娘娘晕倒后,有一人没再出现过,便是那日给她和苏煜送冰酥酪的那毁容嬷嬷,况且她也已经问过宫内的掌事,说寿康宫并未有这一号人,冰酥酪是小厨房的厨子做的。
半晌之后,苏亦宁重新把这信封放入食盒内,而后,狱卒如期而至的取走食盒离开。
苏亦宁看着他的背影沉默。
所有,区区一个狱卒也是暗市安插的人吗?
寿康宫,太后幽幽转醒,听闻这个消息后瞬间阴沉了脸色。
“皇帝这是怀疑宁儿吗?且不说宁儿是哀家的亲外孙女,可她也万不会大张旗鼓的昭告天下说要给哀家治病,然后再来暗害哀家,她在外面本就受苦颇多,你怎么忍心还让她入狱?”
皇帝颔首,生怕太后再气出个好歹,连忙道:“不是儿子让她入狱,是侧妃铁了心要和那位宋世子在一处,朕也无法,不过皇额娘放心,朕已经吩咐狱中,定然不会让他们在里面受了欺负,衣食供应不缺。”
太后被霍氏扶着坐起来,靠在软枕上:“你的意思是说,哀家的毒,是宋世子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