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郑太医又来了一次,带了一位太医院的医女,诊脉后开了方子让医女给苏清瑶施针。
“郑太医,真是麻烦你了,我老婆子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了。”
李氏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不清楚郑家和苏家有什么旧情,但见郑太医如此费力的救治外孙女,就觉得他是个好人,对他也多了几分信任。
“郑太医,依你看我外孙女的病多久能好?”
“她身体上的病不难医治,重要的是心理上的病,老夫人怕是要多费心。”郑太医点到即止。
李氏想到了女儿女婿的死,也忍不住抹了抹眼泪,“这孩子自她父母死后一直忧思忧虑,我劝了她许多次,可她就是想不开。”
郑太医心道,她这病可不是因为父母的死……
不过涉及到病人的隐私,又关女儿家的清白,并没有多言。
“若是有时间,老夫人可以带她出京城走走,换个地方或许会想开一些。”
有了医女的针灸治疗,苏清瑶的病很快就好了。
李氏心疼她整个人瘦了一圈,每日变着法的给她做好吃的。
“外祖母,杭儿呢?”
苏清瑶生病的时候弟弟来看过两次,可都是在她昏睡的时候,因此苏清瑶有点想念他了。
李氏脸色变了变。
“这孩子不是要去私塾读书了吗,我让府中的账房先生给他提前温习一下,省得到了私塾跟不上课。”
苏清瑶眉眼弯弯,“的确应该温习一下了,还是外祖母想的周到。”
李氏见她笑了,也跟着高兴起来,拉着她的手说悄悄话,“你跟外祖母说实话,那天是不是廷哥儿绑的你?”
苏清瑶迟疑着摇头。
李氏不信,“真的不是他?”
苏清瑶就道:“三表哥虽然胡闹了一些,但是一向是敢作敢当的,他说没有绑我,应该是真的。”
李氏就迟疑了几分,不是廷哥儿能是谁呢,难道是……
老太太脸色沉了几分。
苏清瑶捻动着佛珠,装作若无其事的问,“说起来,也不知道二表哥的伤怎么样了?”
“他没事,不就是被打了几板子吗,早就好了,不过他那个狠心的爹正让他在祠堂跪着呢。”
“好端端的为什么让二表哥跪着?”
“还能为什么,为了打廷哥儿的事呗,不去管他了,反正他娘不会让她儿子吃亏的。”
不吃亏的萧玉绝正懒洋洋地躺在榻上,小厮上好药,将伤口重新包扎了。
萧玉绝出了一身的汗,皱眉道:“瑶瑶怎么样了?”
“听荼白说高热退了,就是精神不太好,老夫人说等多几天带着表小姐去庄子上散心。”
萧玉绝猛的起身,却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了,却仍旧很疼,“去庄子上干什么,还回来吗?”
小厮被扯的生疼,“应该会回来吧,庄子上再好也不如府上好啊!”
萧玉绝想到了什么,冷哼一声,“她回不回来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