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的。”
燕策回应。
颜晴见到少年头铁的态度,不禁笑道:“殿下,你啊,姑且还不错吧,墨叔他总算是认对了一回人。”
“……”
“殿下,你真和储君决裂了吗?”
“也许。”
颜晴露出狭促的微笑,用一种对好哥们儿的口吻,“假如真到了不可挽回的那一天,我好哥们儿多,找颜婶罩你。”
“啊……”
燕策背对着后面看热闹的平民和颜先生,摆了摆手。
少年因功绩被破格提成了皇子,而且不是名义皇子,在皇帝特许下,拥有争夺即位权可能的皇子,大臣们抱着“虽然燕策强行推恩百般不好,但似乎就算是他即位不会太烂”的态度,少年的支持率竟然和皇帝钦定的储君对半开。
而扶苏又在临行前把天下儒生的仇恨吸引到自身,燕策只能是用更铁血的“公正”手段引发更大仇恨将扶苏的负面影响覆盖掉。
所以,对孔家典型实行绝对公平。
“扶苏?”
少年刚刚进入外庭,就看到古木下的少女身影,只是换掉了往日朴素的色调,他见扶苏偏过头看着自己,思索片刻,开口道:“听说,你要离开咸阳。”
“你我都不用装了。”
纯黑色的宽大深衣散去了少女稚嫩而柔和的气质,扶苏开口便打断了燕策拙劣的交谈技巧,她的声音与长风卷积起的飘零花瓣交织在了一起。
“母亲和上官她肯定都和你说过的,而且我也安插了人偶尔监视你的举动。”
“我知道。”
燕策笑着耸耸肩,视线微微向下倾斜,正视着储君少女略显执拗的脸蛋。
“你完全可以利用孔家对儒生的威望攻讦我,反正最开始得罪天下儒生的就是我,只要往我身上推太简单了,其他权贵不会帮我说话。”
少女忽然笑了起来:“那你认为我为何不那么做?”
“因为我帅。”
她顿了顿,大抵是没有预料到燕策会用一个不靠谱的回应去钓她的答案。
“……不要脸。”
“那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