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呀?轻点敲门不行吗?有什么事不能等我起床再说?”
德丽莎打着哈欠走出门,疑惑地问道。
“那个女人找上门了,她说要写我的故事,我甚至连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你猜猜她说什么?”
“怎么说?”
“如果我同意,她就做正常的采访跟着我做任务,写见闻,如果我不同意,她将化身狗仔,用尽一切手段尾随我,即便吃饭拉屎的时候也要防备窗外的闪光灯,我吓得头都飞了。”
“你头不是好好的吗?”
“这是比喻!”
赵白的狂躁令德丽莎心惊,她走出门来,怀中紧紧抱着轩辕剑,后者感觉到了赵白焦躁的情绪,挣开德丽莎的手臂冲入他怀中,柔软的肉手抚摸他的脸,像是在安抚赵白。
“你答应了吗?”
“废话,我不答应,她趁我拉屎的时候破门而入怎么办?冲出来打她吗?”
德丽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但我也没告诉她什么重要的东西,那些信息在她心中肯定经历了数次艺术加工,真的不关我事啊。”
“你对自己的智商就这么自信?”
德丽莎陷入沉默,她对自己的智商很有自信,但对记忆力就没那么自信了,说实话,昨晚到底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全部忘光了,一丝一毫都不记得。
这就是她的问题了。
德丽莎心虚,但她不想让赵白看出来她心虚,跺了跺脚,夺回轩辕剑又将自己关回了房间。
“哼。”
她留下不知含义的尾音。
赵白回过头,与布洛妮娅对视,指望她能说出答案。
“学园长在心虚,这毋庸置疑,但她心虚的理由似乎并不是这个,她不记得昨晚跟她说过什么,这才是学园长心虚的内容,她是个好懂的女人,没有人比她更好懂。”
又来了,布洛妮娅克格勃式的审讯。
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审讯就已经开始了。
通过微表情,就可以判断一个人是在撒谎还是在气急败坏,亦或是二者皆有。
德丽莎既气急败坏又心虚。
又有点傻。
得出这样的结论,赵白和布洛妮娅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