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等我回去镇压叛乱之后再说吧。”
青叶笑了笑,冲他扬了扬手臂上包裹的石膏,向赵白表达自己身为残疾人的不便,刚刚死了亲哥哥,他倒是没有一丝感伤,反而有一丝快意。
“开车,通知干部来参加追悼会。”
青叶朝司机发号施令,语气熟练,仿佛一切本应如此。
车窗拉上,赵白看着青叶离开现场,自嘲地笑了笑,他突然听到些什么动静,走到草丛中一看,杯蛇正猥琐地趴着,裸露的小腿上被草叶割红了。
“你怎么在这儿?”
赵白的疑惑都要溢满出来了,杯蛇理也不离他,低头敲字。
【我见到了他,年轻的黑帮少主简直是野心的代名词,他绝对不会就此收手,年轻的赵老板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以为自己能顺顺利利地收上来所有药剂……】
“喂,我全部看见了。”
赵白气急败坏地收刀,看着杯蛇说:“你不要危言耸听,他看上去就是个高中生……”
声音越来越小,他停下来,深深地注视杯蛇。
毫无波澜的深绿色瞳孔。
赵白只是盯着她看,便无端感到一阵心悸,仿佛深陷故事与风尘的漩涡,她似乎总能预测到事物的发展。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赵白问道,杯蛇摇了摇头。
“我只知道我知道的,然后再故事逻辑的基础上加以推断,他在紧缚的石膏中藏着手枪,一脸微笑地去参加追悼会,难道是专门去放烟花的吗?”
杯蛇反问,赵白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他准备得太周全了。
还有一点,灰蛇并没有说,青叶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人类本位主义者,歧视所有变种人,而且这份歧视藏得极深,仿佛在预备什么大动作,刚好青叶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
能碰撞出什么火花,杯蛇想要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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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餐巾,黑色礼服,只有口袋中的丝巾是深蓝色,虽说是哀悼的会议,却并没有多少哀悼的气氛。
一遍又一遍的祷告。
寂静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