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了我绣,没说我很会,这应该不算骗人吧?
「王妃竟然还会打算盘吗?」这我简直太会了!!
「臣妾不敢自夸,但与算盘上臣妾确实颇有心得。臣妾八岁就开始打算盘了,算盘上的走珠声悦耳极了,一日不听臣妾就浑身难受……」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以后,羞愤欲死,我好像又得意忘形了……
我眼神缓缓向上去看王爷脸色,他吃吃笑了。我赶紧找补道:「王爷放心,臣妾定好好操持中馈。」
「好,本王放心。」他又低低笑了。我偷偷望了他一眼,他就站在那里,萧疏轩举,目若朗星,映得石灯笼中的光晕都模糊了起来。
我又低下了头。再也不说话了,多说多错,错错错!
可算到了听月居,向王爷行了个礼便带着兰儿芷儿步履匆匆地回了我的清辉堂。
哎,早知今日不去了,怎的今日诸事不顺!我就不应该长嘴。
我那端庄持重的形象应该还有吗?
芷儿:「您今天太不稳重了,形象?稀碎!!」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良久,我得出了一个结论:七月初一,不宜出门。
十
赵思衡逐渐发现,这个王妃并非表面上下人们说的那般。她进府以来,将府上打理的极好,下人们也对她赞叹有加,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王妃。
可她去书房送饭时,分明带着点不情愿,好几日在府中遇见她也故意装作看不见。既不愿意,为何还做?
只是时间长了,还隐隐有些期待,有人关心,有人守候。
赵思衡又想起那日女孩慌忙出门,差点跌倒。他以为府中有什么大事,却没想到,女孩只是是仰起笑颜跟他说要来接他回府。
他一愣,心中好像被羽毛拂过,痒痒的,却又让人感到无比熨帖。
他一向独来独往罢了,但那晚却鬼使神差没能说出:不必麻烦。
这个姑娘,还是个孩子,纵然平日里再端庄持重,却也是个天真活泼的少女。
赵思衡又想起了那双湿漉漉的眸子。
十一
自从那日以后,府上倒是多了些传言。都说王妃对王爷情深意切,万般讨好,王爷对王妃却是不屑一顾,成婚至今竟也未曾圆房。
兰儿告诉我这事时,我正兴致勃勃地绘着院里的满架蔷薇。我放下笔,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袖子:「这是夸我尽职尽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