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场管在场卫的陪同下来到1499监室门前,拿出手电往里照了照:“祝场柱?”
祝飞艳在自己搭的隔间里轻轻“恩”了一声,没有露面。
“许光?”他继续点名,举起手电往床上照,没人,他脸色一变,“许光人呢?”他示意场卫把门打开,然后大步进了监室,走向卫生间,一旁的挡帘后,祝飞艳突然出来,拦住他。
“各位辛苦了,都没吃早饭吧?我朋友昨天送过来的椰子酥,给你们都带了份,要不要尝尝?”她打开一个餐盒。
这椰子酥蓬松细腻,气味香醇,一看就是新鲜出锅的,然而场管看也没看:“谢了场柱,我现在可没时间吃东西,场里一年没出现犯人脱逃、凌虐场务的恶性事件了,要是被上面知道了,我们可都不能好过了。”
他上前推开卫生间,半平方米的空间一览无余,空空荡荡,无处藏人。
“果然!”他打开衣领上挂着的实时对讲,“通知场卫队,1499监室许光脱逃……”
“啪”地一声,对讲器被祝飞艳夺了下来。
“祝场柱?”场管有些怒意。
“许光被场监叫走了。”她说。
这名场管立功心切,闻言冷笑起来:“祝场柱,你利用场柱职权,私自带犯人离开看守场,带许光出去看海,整个看守场的人都看见了。现在可不是你包庇逃犯的时候。”
祝飞艳脸色微变,低头看了眼他的铭牌,他的名字叫“汪龙彪”。
“你来看守场几年了?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不管你是谁,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场柱是要以德服人,不是靠裙带关系。我劝你可别被鬼迷了心窍,再这样下去,你这场柱也要当到头了。”
汪龙彪指了指祝飞艳,调头领着人就冲向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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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龙彪立功心切,领着几个场卫直奔六楼,场监办公室。似乎是怕功劳被抢,也没敲门,撞开门:“洪场监,许光跑了……”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此时的场监办公室,除了办公桌后的洪冠,办公桌对面背对着门口方向,坐着另外一个人。听见声音,他回过头来。
汪龙彪一愣,是许光?!
此时邱予已经重新换回了场服,穿着整洁,一点也看不出一晚上在南海与大陆间往返了一次的风尘劳顿。
他讶异地回过头,看了眼汪龙彪的铭牌:“汪场管是在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