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要争就争那个位置。”
舒妃站起身来,紧紧握住陆粥的手。
“即便不争,以你父皇现在对你的看重,已经够你那些皇兄眼红嫉妒。”
无论哪个皇子登基,第一个铲除的,绝对就是深受皇帝疼爱的四皇子。
舒妃眼神藏着一抹偏执的疯狂,还有着一种无以言语的激动。
她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攥着陆粥的手微微用力。
“女子又如何,像男儿建功立业的战场,我的女儿也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踏平了北方蛮夷,欢儿惊才绝艳,才是最适合坐上那个位置的人。”
她深呼出了一口气,把女帝两个字憋了回去。
“那个位置,我一定要争。”陆粥声音虽然很轻,但带着不可动摇的决心。
舒妃不理解,既然已经决定要争了,那么犹豫不决什么。
陆粥开口解释道:“母妃,我是女儿身,秦曲哑亦是女儿身,她想找的是一个能和她恩爱到白头的夫君,很显然,我不是。”
“我给不了她想要的,就不该去践踏一个少女的心。”
“我可以用卑鄙无耻的手段,也可以和我那几个皇兄斗得你死我活,但是唯独玩弄欺骗别人的感情,我做不到。”
这个时代的女子生存本就艰难,又何必行这不义之事。
未来夫君是何模样,大概就是她们在闺中无事时,仅有的幻想。
特别是秦曲哑这般鲜活的人,这般热烈而真诚的爱意,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更应该遇到能好好珍惜她的人。
陆粥看着不死心的舒妃,抛下一句:“如果母妃执意要将我和她凑成一对,耽误了人家一辈子,那我会将所有的秘密托盘而出,接受她的选择。”
舒妃看着已然长大的女儿。
忽然发现,自己要微微的抬起头,才能和女儿对视。
“可是,母妃不想你这么辛苦。”
对于这般态度强硬的女儿,舒妃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哭诉道:“欢儿,世间男子多薄情,像功成名就踹掉糟糠之妻的薄情人,比比皆是,就算是你父皇,也利用后宫中的女子来平衡朝堂。”
“只要你登上那个位置,不会有人质疑你是用什么手段爬上去的,他们只会上赶来讨好你,谄媚你。”
陆粥打断了她的话。
“母亲,如果女儿这样做,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这么些年,母亲还不够苦吗?”
母亲两个字,让舒妃微微一怔。
她反驳道:“你父皇对我很好,这些年的恩宠也没断过。”
“那母妃为何总是深夜流泪?”
陆粥不太理解,为什么要把自己吃过的苦,加在别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