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我稀罕过吗?”
燕岐晟低头亲她饱满的额头,伸手抱了她进怀里,
这才是他的长真!
长真说的每一句话他都知决不是虚言,长真说走便是真的走,说不稀罕便是真不稀罕!
旁的不说,她若是真稀罕自己这蒲国公府,又怎会每回揍自己的时候从不留手!
她揍得是他燕岐晟,可不是蒲国公府的小爷!
她爱得也是他燕岐晟,也并不是这蒲国公府的小爷!
“我的长真果然是最不同的!”
他的长真就不是依附男人的女子!
他自是不知晓穆红鸾前世是做甚么的!
前世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宁肯扛了一院子大小女人们的吃喝拉撒,也不肯揣着一大笔银子,寻个男人嫁了,凭得便这股子自强的劲儿。
再世为人她性子不改,又怎会委屈了自己整日以讨好男人为生!
左右都能活,又不是没吃过苦,虽不敢说学先贤不为五斗米折腰,却也真不用为了那点子银子把自己弄得痛苦一生,食不过一碗,睡不过六尺,争得再多又有何用!
这也是燕岐晟这脾性与众不同,就喜这泼辣刚强的,若是遇上旁的男人与穆红鸾凑起一对儿,说不得日子过得不成样子呢!
所以说这世上男女一个锅配一个盖,总归是要相配才能白头到老的!
当夜上穆红鸾左右是赶不走燕岐晟,无奈何让他睡了窗边软榻,自己睡了床,只这一觉睡得太短,四更天的时候前院有人来将穆红鸾叫醒,
“少夫人,爷说是有事要请少夫人往前说话!”
穆红鸾自睡梦中惊醒,燕岐晟自然也是醒了的,两人起身穿了衣裳,燕岐晟问,
“这时辰爹爹找你做甚么?”
穆红鸾却是脸色有些凝重,今日里只同公爹说过夏氏的事儿,难道是夏氏的事儿有变?
心里隐隐有些揣测,只是现下也未来得及同燕岐晟细讲,当下只道,
“待我们过去便知晓了!”
两人过去到菩提院中,燕韫淓在书房见了他们,却是只着了一身寝衣,显也是在睡梦中被人惊醒的,见还有燕岐晟来便愣了愣倒没有多说,只是道,
“你们跟我来!”
却是带着两人转到了西厢之中,穆红鸾一进去立时被满屋的血腥味儿惊到。
西厢床上躺着一个,软榻上也躺着一个,上前一看脸却是那杨大强与另一名侍卫,正有大夫在给二人检视伤口。
这两人似是被火烧过又在水里泡过,身上衣裳烧得一团焦黄一团漆黑,大夫用剪子剪开衣裳,露出里头泡的发白的伤口,胸前背后都有,看那伤口极深,两旁的皮肉翻开,应是与人经过一番搏斗。
那瞧病的大夫道,
“伤势甚重,只这些伤都没有伤到筋骨,虽是失血过多,但两位都是身强力壮的精壮汉子,只要能醒过来再养上一阵便好了!”
穆红鸾见状惊骇莫名,
“这是怎么回事儿?”
燕韫淓回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