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佐你年纪不大,在你这个年纪很多孩子字都识不全,你怎么会医术?而且我记得你家境并不优越,眼下家里只有你奶和你娘,以及你的两个姐姐。如果你家有人行医,你从小染指医术倒也情有可原,你家并不如此。”
这实在怪不得范明世如此吃惊,要知道学医比识字更难。
想要识字跟着任何一个私塾都可以,但学医需要积累各种脉象,他。。。。。。
这边宋良佐心里却是想: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疑问走来了。
就知道夫子会问。
宋良佐既然要来治病,早就想好了说辞。
“夫子一向夸我聪慧通透,其实学生有一事没敢同夫子说起。”
“哦,何事?”
“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尤其对医术一道更是有着莫名的熟悉感。夫子可能不知,我家在给镇上和县里的药铺送药,开始只是地头间可见的草药,后来药铺掌柜见我好学,就教了我不少别的药草知识。他只要说一遍我就能记住草药特性,再后来我与他们熟悉后再去店里也不拘束。我最爱看坐堂大夫诊病和唱药方,他们见我年纪小也不避讳,反而会和我说一些治病的知识。我和县里一位坐堂大夫最是相谈甚欢,只可惜后来他搬到其他地方了。”
这段话里除了自己给自己脸上贴了‘过目不忘’一个大金饼之外,其他说的都是事实。
他的确仗着年纪小又懂事,在医馆里特别招人喜欢,不然镇上的药掌柜也不会因为他在找院子就把自己家的院子用极地的价格租给他了。
至于他说的相谈甚欢的坐堂大夫是指县里仁济堂的苗大夫,也是自己第一次上县里送药见他诊治一位老妇人的那个大夫。
他们相谈不错,不过并没有谈过多的医术,不过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苗大夫真的搬走了。
既然搬走了,宋良佐稍微把两人谈话的内容加深下,总是可以的。
范明世听的直点头,“你的确聪明,这点我信你。你每天中午用休息时间去药铺这事我也知道。至于你说你对医术有莫名熟悉感,莫非你是神医转世?”
“。。。。。。”宋良佐原地裂开。
常识的尽头是神学?
宋良佐笑,嘿嘿笑“我也不知道。夫子,要不要给你抓些外敷的药吧,你这个病根好消除,药也不贵。只需要附子、川乌、川芎、花椒、透骨草、伸筋草等中药,研磨成粉,用能护住膝盖的布袋装着,再加上二两烈酒揉搓匀称,上锅蒸。。。。。。”
既然把话说开了,又在自己领域,宋良佐压根不给夫子说话的机会,一股脑的把治疗寒腿的方子,以及使用法子说给他听。
范明世见他把自己的病症和用药都可以说得此时仔细,只要想到夫人难受的样子,他就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激动,眼神透着迫切,“你有几分把握医治好你的师娘病?”
宋良佐据实回答,“我还需要仔细给师娘诊治一番,才可以下结论,不过结合我之前的判断应该要不了多久。夫子,你相信我啦?”
“相信,只要任何对你们师娘有用的法子,我都不想错过。走,跟我去内堂见你师母。”范明世刚起身,却又突然小声同宋良佐说道“你师娘之前的药没少吃,病却不见好,你等会如果没有把握也别和你师娘说,她最近吃睡不好,没少受罪。”
宋良佐见事情轻易过了夫子这关,开心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