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熙柔骤然回头,惊喜中掺杂着一丝意外。
她望着来人,唤道:“爹!”
容德的盔甲和披风上满是风霜,黑沉沉的眼珠落在容熙柔身上。
他面无表情的缓缓走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容熙柔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怯怯道:“爹……?”
容德视线扫过众人,微微抬手。
众人马上会意,纷纷退下。
营帐外,只剩下黎玄山、赵溪月,以及容家父女。
“熙柔,告诉爹,谁让你冒充爹的笔迹,写手信的?”容德低头看着她,语气中听不出息怒。
“我、我……”容熙柔畏惧的低下头,哭着认错:“对不起,爹。是我自己弄的,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赵溪月闻言,轻轻挑眉。
容熙柔胆子真够大的,连荣将军的手信也能伪造?这就是传说中的恃宠而骄吗,见识到了。
容德陷入长久的沉默,片刻后,他缓缓取下腰间的鞭子,手腕一抖,鞭子落在地上。
“爹?您要干什么?”
望着那手指粗细的鞭子,容熙柔彻底陷入惊恐,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他。
容德举起鞭子,飞快的抽在容熙柔身上!
“啊!”
容熙柔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都瘫坐在地,胳膊上出现一条血痕。
“爹、别打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
“啪!”
容德面无表情,望着她在地上翻滚嘶吼的模样,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呜呜呜……”
容熙柔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虽然容德并没有使出全力,但那几鞭子,已经让她痛的死去活来。
她想不明白,自己不过就是伪造了一封手信而已,为什么会让爹这么生气?
他平日里是那样的宠爱自己!
容熙柔崩溃的哭喊着,求饶着,没有了以往的骄傲自负,抱着脑袋痛哭流涕,像一只丧家之犬。
直到她的哭声渐渐弱了下来,容德才收手。
他将手里的鞭子丢在地上,朝着黎玄山拱手,低声道:“殿下,请见谅,是在下有失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