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呜呜唔!”
温时颜拼命挣扎,她能感觉到自己被两个人扛在肩上,奈何嘴被一块抹布堵得严实,嘴角都要被撑破了。
怎么回事?绑架?可在京城有谁会绑她?
郁明月?
还是太子?
若是他们二人,她可就惨了……
唯一能救她的,恐怕只有梁绛了,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给他留下点提示。
但她现在整个人都被包得严严实实,要怎么做?
抱住她双脚的黑衣人侧脸被狠踹了两下,怒了,对身后的人说,“不行啊,这小子太不安分了,咱干脆打晕他吧。”
拦腰禁锢她双手的黑衣人忍痛摇头,他一张脸要被隔着布袋掐变形了,“你找死别拉着老子!那么多废话!赶紧走。”
这两人功夫不错,带着一个大活人也能飞檐走壁。
温时颜听见他们的话,心下稍定,暂时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决定保留些力气。
他们总有放下她的时候,到时或许能找到机会自救。
只不过她万万没料到,他们放下她的方式,是将她连带着麻袋一起丢入水中。
噗通!——
温时颜失重的下一刻,冰冷的水就包裹住全身。
“救命!”
她在狭小的麻袋中扑腾,水涌了进来,她赶忙憋住呼吸。
好在麻袋封口并不是死结,稍微用力拉扯,就成功露了头。
温时颜漂浮在水面上,惊魂未定地往后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本以为她被哪个仇家报复沉塘,可周围黑漆漆的,头顶不见月,此处是个封闭的空间。
唯一的光源在百米外,铁栅栏后透露过来的微弱冷蓝,眼睛逐渐适应了环境的灰暗,她的血液跟着一寸一寸冷却下来。
砌满尖利石头的高墙,密不透风,她所在的水池处于中心,深两米,脚不落地,一个十字木桩钉死在她背后半米距离,近在咫尺,压迫得她喘不过气。
“这里……”
是水牢。
温时颜喉咙发涩,从十指到小腹,从毛孔到骨头,疼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她不断地告诫自己这些痛苦都不是真实的,是幻觉,她现在完好无损,可她根本没办法冷静,遍布全身的血肉分割之痛太过清晰。
她大腿开始痉挛,黑黝黝的水里仿佛有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在朝她靠近。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