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这么暖和?”青画点点头,慢悠悠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擦了擦额头的汗。
“小姐你别磨蹭了,司空先生已经在咱前厅等了一个早上了!”
司空?青画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有些懊恼,又把头埋进了被窝里,那个司空整个人透着古怪,说什么
认他做师父就教别的,从头到尾她都没作过选择,如果可以,她宁可皇后让她跟着普通皇子公主一块儿
上课,也不要和这个诡异的“世外高人”来折腾;他昨晚说他已经盯了她半个月了,天知道他究竟对她
的事情知道了多少……
小姿见了她那标准的缩头乌龟姿势哭笑不得,无可奈何地扯开了被子笑道:“小姐,别赖床啦!”
看来是福是祸都躲不过了,青画认命地起床梳洗,做为一个不聪明的十岁孩子,她要做的只是乖乖
坐在那儿,所有的事情小姿她们都会代劳,等她梳洗完毕,司空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青画于是又知道
了一点,所谓男女授受不亲、闺房不可私闯的礼仪是不适用于“世外高人”的。
司空微微笑着看她越皱越紧的眉头,等到所有宫女都告退后才开口:“画儿,想好了吗?”
青画不清楚师父与先生的区别,她现在唯一清楚的是,假如认了眼前这个麻烦的人,那么她的清闲。
日子也就离结束不远了,又或许她还会被卷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中:所以,面对着他玩味而兴致盎然
的目光,她选择了装傻充愣到底,她扬起憨憨的笑,“嘿嘿。”
司空随身带了把摺扇,在她痴笑的同时“啪”的打开了,悠哉悠哉地扬着,一副陪玩到底的模样;
如是,两个人僵持了好一会儿,还是司空开了口,他轻道:“那日你口中的宁锦是谁?”
青画本来已经疲软,乍听到“宁锦”两个字,无疑是晴天里响彻苍穹的一个惊雷,她脸上的憨笑僵
了,手心出了汗,只呆呆立在那儿。
司空注意到她的异样,眼里露出几许诧异,他没想到她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她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
子,更是宫中无人不知的痴儿,看着她此刻如同困兽一样的神情,他忽然觉得好笑,假如宫中有人看到
了他们平日见惯的、整天傻笑着的青画小姐现在的神情,有几个人会相信这是个十岁的孩童,还是个痴
儿?那样的神情,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孩子。
“画儿,我给你半个月时间考虑,到底要不要做我司空的徒弟。”
司空走了,青画却在原地发起了呆,沉默地看着那个银发童颜的男人最后朝她笑了笑,踏出房门,
外头已是阳光灿烂,日上三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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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姿送来了早膳,据说是从一个偏远的小山村进贡到宫里的特产,皇后要了一半,各宫妃嫔分了一
些,剩下的全被皇后打发着送到了闲恰宫;也难怪宫中传闻皇后宠爱痴儿成性,这糕点、首饰等的小玩
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