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去哪都行,你看看你,已经不小了,偏偏还像个孩子一般。”
“嘿嘿,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那个像孩子一样会撒娇的小女孩。”我挽住也的胳膊,看了看那汪摄生泉。
“那我们不用再泡泉水了?”
“这泉水也有周期,正好三天,之后要再隔一周方可再次浸泡,不然也是浪费。”
“哦。”我点了点头,扯着溪汋迫不及待的走出那山洞。
一缕光线投射在那石壁上。那些雕刻的字迹却突然灼痛了我的眼。真的是好熟悉的字迹,可我现在却怎么都想不起究竟在哪里看过。
溪汋已经打开了一个大门,我不再多想,跨步而出。
“翔州……”这是我第三次站在这里。每一次来到此处我的心情都不同。
“这时距离你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很近,你想不想顺便回去看看?”
我突然愣了一下,是啊,这里距离我和云堂一起生活的地方很近,当时我们下了山才走了半天就来到了这里。
当时下山的时候,我因为脸上那两块东西很是自卑,三个人一路同行,没有想过之后会遇到那么多的朋友,可如今这里只剩下我和溪汋。
其实我也是很想回去看看的,但我很奇怪溪汋怎么会愿意我回去,云堂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呀。
“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这个世界上能救回云堂的方法应该不止是失却之阵。但我在你晚上睡着之后翻查了很多典籍,虽然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具体的方法还未寻找到,而我记得初寒的书记里有很多各种各样的杂书,我想这一次去看看说不定会有所得。”
溪汋的话让我很是振奋,毕竟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如果可以偿还云堂的这笔债,我未来和溪汋在一起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愧疚感。只是难免会心中黯然,我们三个人之间,终究有人要退出。
“那我们先回去那里看看再进翔州吧。”
溪汋点了点头,我们两人向着我记忆深处那个无比深刻的地方而去。
下山已经一年多了,如今又到了寒风吹拂,雪花飘落的季节。我依旧记得山上的雪有多美。一夜之间,整座山都白雪皑皑,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山上的生活会美好,美好到我总觉得不真实,原来都是因为初寒特意保护我们的缘故。
其实那座山并不与世隔绝,周围附近就是如此大的翔州,可我那十七年中除了云堂竟然是一个外人都没有见到过。可即使我有了这十七年的安宁的生活做基础,我依旧还是无法承受那些痛。
重新踏回那熟悉的路,我感慨万千,这就是所谓的返乡情怯?可如今那里再也不会有云堂的存在。
或许是发现了我的不自在,溪汋拉住了我的手,我们相携而去。在当初下山的时候我有一种感觉也许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回来,如今却真实的站在山脚。
“上山的路已经被杂草全部掩盖,我看我们还是御云飞上去比较快。”溪汋揽住我的腰一跃而起。
我看着他的侧脸,如今他再也不用在我面前掩饰那一头的银发,这样穿着黑袍满头银发飘扬的溪汋另有一种俊美。即使他已经将白袍脱下,但我知道他依旧还是他。
远远就看到了我和云堂居住的小院。三间小屋,虽然不大,但是却充满记忆。
我用颤抖的手推开了门,我甚至觉得只要我跨步入内,就会看到云堂微笑的回过头来问我。「落存,你又偷偷跑去哪玩去了?」
心突然好痛,我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平复下那激动悲哀的情绪。
“看来这里需要好好打扫,暂时我们会在这里住两天吧?“我强打精神看向身边的溪汋。
“不过如今我已经学了法术,打扫起来应该很简单,如果是以前我一定要抱怨死了,然后就会拉着云堂……“
提到这个名字,我猛然收住了声音。
“不用勉强自己……我知道你难受,我又何尝不是,不过你暂时还是不要操劳过度,我来吧。”
溪汋的黑袍忽然无风自动,手臂优雅的抬了抬,周遭已经恢复了干净整洁。
我有一瞬间的恍惚,这样的溪汋和四千年前在天际飞翔的幽虚一样让人移不开视线。
尽管当时是半仙,如今却是魔尊……
“我去烧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