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格达说:“可你知道,香格村,不!整个甘孜农区都是怎么传说的吗?他们说什么这是红军干的,红军要消灭宗教……等等,真是贼喊捉贼。而这事件的真相,还是通过你阿爸告诉我以后去找香格寺活佛证实的,整个农区的百姓都恨透了民团,纷纷请求红军能够尽早地消灭民团这班恶魔!”
“刚才仁波切的一番话说得这么清楚,你不要想得过多,应当早日离开民团,脱离苦海,最好明天就走。”阿旺说。
呷玛愤愤地说:“什么民团,完全是一群土匪一群恶狼,我的那些牛,放牧了好几年,去年阿爸阿妈又把那些牛分给了我,可是被那班强盗给赶去宰杀了,这笔账我迟早是要找他们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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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达活佛 18(2)
“向巴泽仁啊,像你这样被抓去的人多不多?”格达思索着什么:“他们都同你一样想回家吗?”
向巴泽仁说:“大约有二十多个吧!多数人都想回家,至少有几个我结识的朋友他们都很想逃跑,但是,一方面找不到机会,另方面万一被抓回去就只有死路一条,我亲眼就看见旺扎打死了一个逃跑又被抓回去的人。”
呷玛说:“那你现在就走啊!还犹豫什么?”
“不”格达摇了摇头:“如果向巴泽仁你能回去说服更多的人逃跑回乡,完全可以立大功。红军奖励不奖励你我不知道,至少在甘孜百姓的心目中,你是一只高飞的鹰,永远受人敬重。”
“我……?”向巴泽仁感到迷惑不解。
呷玛首先反对说:“这不是又把他往狼窝里推吗?”
阿旺脸上露出对儿子少有的不满,他说:“你这是在对谁说话?一点礼貌都不懂,仁波切这样说自然有他的道理。现在还有那么多人被困在狼窝里。有本事你去把他们一个个都救出来吧!”
呷玛沉默不语。向巴泽仁说:“亚!亚!(是!是!)我回去试试吧!”
呷玛站起身来催促他说:“走呀!我送你一段路,草原上的路多如牛毛,弄不好就要走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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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达活佛 19(1)
初春的贡曲草原,冰雪刚刚开始融化,马蹄踏在冰雪斑驳的草地上,发出“哧哧”声响。白玛曲珍、江安娜姆、志玛央宗和牧场上的珠玛姑娘骑着马在草原上疾疾地走着,一路上留下了她们那欢乐的笑声和高亢动人的歌声。
姑娘们今天是结伴去转拥错神湖。神湖距牧场不足两个时辰的路程,凡从农区到牧场上来的男女老幼,都要去转转神湖,贡曲牧场的牧民们每年九月都要在湖边广阔的草原上举办赛马会,赛马会一般要举行三天,人们除看赛马外,都纷纷去转神湖,一圈、三圈、五圈、七圈、九圈,据说转的圈数愈多,功德愈圆满。前几年,白玛曲珍无论春夏之交去挖虫草、贝母路过牧场,还是九十月间到牧场附近去挖人参果,她都要去转神湖。而江安娜姆是第一次上牧场来。昨天刚到牧场,她就嚷着要白玛曲珍带她去转神湖。所以今天一早她们便相约一同前去。
珠玛是白马曲珍去年到牧场来时才新结识的伙伴。珠玛今年刚满十八岁,正是如花的年龄,活泼、开朗、大方,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姑娘。这时,她催马同白玛曲珍并辔而行。戏谑地问白玛曲珍:“阿佳曲珍,你也会骑马啊!”
骑着一匹枣红马的白玛曲珍笑着说:“我呀,不会骑劣马。”
珠玛说:“你骑的这匹马可是牧场上数一数二的好马呀!它是去年赛马会上的第一名。”
白玛曲珍故意说:“我看不像!”
珠玛说:“真的?”
白玛曲珍点了点头。
珠玛恶作剧地猛抽了枣红马一鞭子。受惊的枣红马倏地朝前窜去。白玛曲珍冷不防被摔下马来。
姑娘们被吓的慌忙跳下马,把白玛曲珍扶起来。
志玛央宗担心地问道:“伤着没有?”
白玛曲珍瘸着腿走了两步。
懊悔不迭的珠玛抚摸着白玛曲珍的伤腿:“我早就说过,这不是毛驴,而是牧场上最好的小走马。”
白玛曲珍用手指往珠玛头上一戳:“小丫头真坏,当心以后我报复你!”
珠玛:“什么时候?我才不怕呢!”
白玛曲珍重新骑上马跑去,边跑边回过头来大声地说:“在你举行婚礼的时候!”
志玛央宗和江安娜姆笑得前仰后合。
珠玛飞身上马,追上白玛曲珍,又狠狠地抽了枣红马一鞭子,枣红马跑得更欢了。
姑娘们一路欢声笑语骑着马在草原上奔驰……
当太阳快要升上中天的时候,姑娘们便骑马来到拥错神湖。这个神湖其实并不大,它被夹在两山之间,围着湖边步行转一圈也只需要半个多时辰。传说有一个喇嘛曾在一个大好晴天途经这里时,看见湖中清晰地显现出一座金碧辉煌的寺庙,拥错因而名声大噪。她们骑马在草原上走了大半天的时间,早已口干舌燥,饥饿难耐,于是,她们便下马准备熬茶舔卡提(糌粑的一种吃法)。
这里,经常有人备下小杜鹃柴供朝湖的人使用。不远的雪山脚下还有一股不大的泉水,有神水之称的这股泉水,即使是隆冬腊月也不会冻结,终年向人们提供饮用水。茶很快就被熬开,当她们开始喝茶、舔卡提的时候,好奇的珠玛一定要白玛曲珍给她讲关于红军的故事,好像昨天晚上几个姑娘聚在珠玛的帐篷里白玛曲珍和江安娜姆还没给她讲够似地。
白玛曲珍一口喝下茶碗里糌粑上面的清茶后,便娓娓地讲了起来。她说:“你让我讲什么好呢?虽然同住在我家里的那些红军认识时间不长,但是,关于她们的故事,我讲九天九夜也讲不完。先说一个她们一个个都像亲姐妹一样互相关心,互相爱护的故事吧!有一天,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