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侍们咬着手帕,盯着那男侍指尖的水红,眼睛与两颊都是红的。
徐青沉用指节顶着鼻尖,轻笑一声。
转眸看去,师姐也惊讶失语。
她起身,用力在二师姐的脑门拍了一记:“该换衣服了,二师姐!”
文殷被男侍装扮得妖娆妩媚,那双明亮的眉目,被花钿勾勒得,仿佛人间富贵花。
她穿着一身华丽无比的红衣。
而徐青沉却没用这样艳丽的颜色。
男侍们几乎快要打起来了,最后给她挑了一件缥色的垂摆裙。
外罩一件玉白薄纱,面上不沾花钿,却美得芳菲尽羞。
男侍们仰着头,望着她,轻轻为她粘上喉结。
“女君,女君何必如此。”
“女君,若是缺少银钱使,侍身们的私房,女君尽管拿去吧。”
“女君日后……”
徐青沉对着铜镜,检查了喉结,转眸,纤长的眼睫扇动:“多谢众位弟弟的好意,我并不缺钱,只是陪姐姐来玩一玩。”
男侍们几乎要抛掉矜持,失去头脑,喊出姐姐玩我。
他们面色酡红,统统围着徐青沉,依依不舍地为她戴上面纱,叮嘱她外面的女人,都坏得很,面纱千千万万不能摘掉。
徐青沉点头应了,拉上看好戏的二师姐,二人离开公共化妆间。
徐青沉大阔步向前。
文殷拉住了她,说她走得不对,太女人了,要柳腰轻摆,像个真正男人一样走路。
她给徐青沉示范了一遍。
徐青沉觉得她很神经,不从。
徐青沉依旧大阔步:“选花魁入口在哪?速战速决,我还能回家吃个晚饭。”
文殷抚了抚自已脑袋上的珠翠们,这些事后都是要还的。
她站在徐青沉的身边,总觉得自已的扮相这样富贵,在薄纱缥裙的小师妹身侧,也仿佛烧火小厮。
就像菩萨座下,披着红缎毯子的蛮牛坐骑。
文殷觉得这是错觉,她昂首挺胸,器宇轩昂,勾着徐青沉的脖子,“不远了,师姐带你抄近道。师姐有后门可走。”
选花魁需要表演才艺,两个人都没有才艺。
于是她们俩凑合了一下,组成一个兄弟花组合,打算给观众们,表演个胸口碎大石的才艺。
当然,抡锤子的是徐青沉。
这点牺牲和担当,二师姐还有的,毕竟她拿的太多了。
节目反响十分之热烈。
众人纷纷激动呐喊,让那红衣男子滚下来,换成自已上去被抡。
“多大的福气啊,能被这样的仙男来抡一锤!”
台下那群傻女人被迷得神魂颠倒,睁不开眼。
文殷简直无语。
她揉揉生痛的胸口,推开石块,“喂喂,我这弟弟连面纱都没有摘呢!说不准是个无盐男呢!”
台下女人们不管。
她们拼命呐喊,玩命撒钱,一个劲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