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姐文殷,抱着手,“那就得了。她肯定是故意的,她看见候鹿山的人就烦。”
三师姐丰静川点点头,抬手遮住唇边笑弧,道:“你往后莫要惹她。无恨不爱读书,脾气极差,总是跟着你八师姐学剑,剑术独道,很爱打人,候鹿山但凡一只鸡见到她,都要膝行。”
徐青沉瞠目:“这么凶残?”
文殷点头:“我被她戳过好几剑,屁股上的伤口现在还在,长瀑你要不要看?”
文殷说着要脱裤子。
徐青沉连忙拉住她:“二师姐,我信了,信了!”
文殷嗯了一声。
徐青沉给她倒了杯酒,丰静川敲敲桌子,也要。
徐青沉也给她倒了一杯。
旁边两位师姐也敲桌子。
徐青沉索性给所有师姐都倒了酒。
文殷笑得前仰后合,道:“若是大师姐在这,肯定要训斥你们欺负小师妹了。不成体统,要让八师妹挨个教训你们。”
丰静川微微一笑:“八师妹也喝了酒。”
常衍之放下杯盏,侧目看来,“师姐们是要试试我的剑,还够锋利吗?”
陈说坐在徐青沉身侧,将脑袋靠在徐青沉的肩头,眯着眼睛看这群师姐们吵吵闹闹。
徐青沉不觉得吵,只觉得师门的氛围还不错。
“青沉,日后,我也是你的师姐了。”陈说下颌在她的肩头微微磨蹭,柔软的婴儿肥蹭到徐青沉的脖颈。
徐青沉低头,一指将陈说戳开,塞给她一杯酒:“十四师姐,你这模样,像是我的师妹一样啊。”
陈说弯着眼睛,仰着脖子,就着徐青沉的手,去啜酒水。
徐青沉也不惯着她,故意捉弄她,将酒喂得晃晃悠悠,顺着她的唇角撒到了衣襟。
果酒的度数不高,陈说像是喝醉了一样,唇瓣水润润的,眼睛也分外明亮:“我们住在一间宿舍,至少要共处三年。青沉,你开心吗?”
徐青沉捻着指尖的酒渍,“谁说我们要一间宿舍了?”
陈说卷起她的一缕黑发,抵着她的耳侧:“我上山前便探听过,候鹿山的学子宿舍,只剩最后一间了。青沉,这三年,只能委屈你与我抵足而眠了。”
徐青沉挑了挑眉,将自已的头发抽回来,甩在陈说兴奋的脸上。
“陈女君,抱歉,你怕是无法如愿了。”
“我家夫郎,为候鹿山捐助了一笔学费,我有我的独立院落呢。”
陈说被徐青沉的发丝甩了一巴掌,撑着案几直起身,不敢置信:“他……他竟然防着我?”
“防着你做什么?在我的院落隔壁,就是你的院子。我们是好姐妹,我自然不会忘了你。”
“我同宣雾说,你要一直来为我洗衣做饭,扫地抹桌养鸽子,他就也替你出了一笔学费。”
“够义气吧?”
陈说酒醒一半,如丧考妣,捂住脸。
徐青沉手肘撑在案几上,侧着头看她,薄雾笼罩的杏眸,笑意融融。
陈说抹去脸上的酒渍,垂首坐好了,为徐青沉斟了杯酒,道:“青沉。”
她用帕子,仔细擦净徐青沉指尖的酒渍,“比邻而居,虽方便为你洗衣做饭,但到底比不得同榻而眠。”
陈女君的双目诚恳:“山中春夜寒凉,青沉这样单薄的读书人,又无红袖添香,怎么度过漫漫寒夜?有我这样的好姐妹,每夜陪伴在侧,既能谈天说地,还能暖床铺被,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