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的一声啵,徐青沉捂住脸,眼角眉梢都是嫌弃:“你这是在拔火罐吗?”
李宣雾捂住嘴,咯咯地笑。
妻主时时刻刻,让他喜欢得心都发疼,揣在怀里,含在嘴里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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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沉在家养了十多天,才将病养好了,期间瘦了一圈。
柳氏带着两个弟弟来看她,三个人在病床前哭成了泪人。
徐青沉无语死了,“好生晦气,我还没死呐!”
柳氏拭泪:“爹爹太心疼你了,这乡试怎么就不能让你过一过呢?那贼考官好生冷酷无情!怎么连我这样努力的青沉儿也舍得辜负!”
“那考官肯定不是好人,没有好报的!”
徐青沉:“……”
徐青沉:“爹,其实我就一名不经传的小人物而已。”
徐从从扒着床沿,脸上挂满泪反驳:“姐姐才不是小人物,姐姐是天大的人物,群玉县就应该你来做大官!把书院里坏同窗,坏夫子,统统赶回家挑粪去!”
徐青沉解释:“我那些同窗就算回家,也轮不到她们挑粪。”
徐从从擦去鼻涕泡,“她们家不是很有钱吗?怎么连粪坑都没有,难不成还要与旁人家共用?”
徐青沉说:“她们家不用种田。她们家有上百上千的田地,统统租给别人住,然后别人每年将银钱和粮食给她们。”
徐从从摇头:“我不懂,反正坏家伙都要给姐姐让路!”
徐容容结结巴巴:“考官坏!好可恶!竟不让姐姐过!”
徐青沉长叹一口气:
“若是这天下人对我的信心有一旦,两旦在你们四人身上,书院同窗们倒欠一旦。”
李宣雾在一旁捂着嘴笑。
“回乡的东西都已经打点好了,安排了四辆马车,妻主挑个时间便能出发了。”
柳氏吃惊:“四辆马车?这装什么呀?是要将家里的破门都拆下来带过来吗?”
李宣雾解释:“两辆马车由我们一家乘坐,另外两辆载的是送给村中亲戚和乡亲们的礼品,妻主考中秀才也是喜事一件,也该在村中大摆宴席,沾沾喜气才是。”
柳氏眉眼舒展,夸赞道:“你做得很好,考虑得十分周到!”
徐从从揪着手,小声哼了一声。
徐容容拽了拽他的衣角。
李宣雾不将两个小崽子放在眼里,只看向徐青沉。
徐青沉正一粒粒吃着床头的蜜饯,见李宣雾看来,便拍拍手:“那便明日出发。这些天,都将我的骨头躺酥了,看来真的要好好锻炼身体,否则乡试真的不好熬过去。”
李宣雾注意到她提起乡试,眼里还是有掩不住的黯然。
他垂眸应了,心内这几天浮现的念头,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