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女是什么?”
“就是不是断袖的正常女人。”
“噢。”
徐青沉已经猜到了,李宣臣的疯病,大概就是精神分裂,可能亢奋的时候,会分裂出那种阴暗咸湿变态的断袖人格。
不过关于这方面她也不懂,她不歧视小姑子,会为她保密的。
大女人存于天地间,清誉还是很要紧的。
牧白在一旁听到李宣臣不断重复她不是断袖。
他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
百余人的骑兵回程速度不急,但也很快就到了营地。
徐青沉下了马,李宣臣还坐在马上。
她满身血腥,身侧长刀也刚饮过血,此刻静静伸手,接住天上坠落的一片片雪花。
柔软轻盈的雪片,落在她布满茧子的手心,化成零星的雪水。
她低头,向摘下帽子抖雪的徐青沉看来,“徐青沉,你的头上也落了雪。”
徐青沉的帽子已经冻结实了,只是摘下来的片刻功夫,头上便落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李宣臣没有戴帽子,此刻脑袋上也是一层雪。
一路上,那雪一层层扑落在她头顶,又被马儿奔跑带起的风吹落,此刻也只薄薄一层白。
李宣臣忽然道:“你这下,算不算与我同淋雪了?”
徐青沉捏着帽子,愣了下。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她出行前给李宣雾念的诗。
徐青沉骤然间暴起,她发出尖锐的爆鸣声:“李宣臣!狗东西,你又偷听我和你哥的墙角!咸湿的变态给我死啊啊啊啊啊!!!!”
李宣臣在马上,徐青沉跳起来也只能打到她的膝盖,气得用冻得梆硬的帽子砸她。
一旁,正在将浮云牵去马厩的牧白微微顿住脚步,回头。
这就是直女吗?
李宣臣仗着徐青沉打不着她,嚣张地在马上狂笑,盛气凌人,“不痛,不痛,老娘不痛!”
她抬起头,故作梭巡一圈,“是哪个小兔子在偷袭老娘啊,哦,这么矮矮小小的,难怪老娘没看见,原来是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嫂嫂呀!”
“啊啊啊啊!!”
徐青沉破口大骂:“你这个,你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震古烁今的变态!非同凡响的傻屌!”
李宣臣:“嘿嘿。”
傻屌试图将她拉到和她一样的水平线,然后用厚厚的脸皮,和满是浆糊的大脑,将徐青沉打败。
徐青沉拒绝对阵这样的对手。
徐青沉选择回家,和她哥告状。
顺便教育他腹中胎儿,以后千万不要尊敬她的姑母,要狠狠的忤逆她姑母,等她姑母晚年瘫了,就天天推着她妈,去扇她姑母嘴巴子!
毕竟按照李宣臣这块头和战斗力,不等她瘫了,徐青沉也没把握扇她嘴巴子。
李宣臣舔着唇,“走了?不再打我两下了?”
月色雪光下,马上的女人悍然酷俊,帅得要命,目光一路望着徐青沉深一脚浅一脚回到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