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沉立即维护他,在地上用力踩了踩:“啊呀,这个家伙真坏真坏!不懂事,等她生出来,我一定给你报仇!”
李宣雾先前担心,徐青沉走失在外会受伤,便早早让露华去请了大夫。
如今徐青沉啥事没有,大夫请来了,猛猛给李宣雾开了二十帖安胎药。
李宣雾心内不悦:“……”
老大夫对徐青沉道:“夫人处于孕期,肝气不舒,你身为妻主,当要多多陪伴。否则孕夫持续肝气郁滞,将导致脾胃失调,心气失衡,乃至阴阳两衰,父子恐有性命之忧。”
徐青沉一下子紧张了:“这么严重!好好,我我一定多多陪我夫郎!”
李宣雾倏然笑逐颜开,雍容大气地吩咐露华:“去给老大夫多封诊费,二十帖安胎药怕是不够,老大夫可以再开一些。为妻主育女生儿,侍身最不怕吃苦。”
遂又加添了滋补汤药,不知凡几。
抓来的药包堆成了小山。
可怜的孕夫倚在小山边,纤手捧心,我见犹怜。
给徐青沉心疼坏了。
又是亲又是抱,满口都是心肝乖宝,去花园里摘花挖草,送了又送,汤药都要吹吹再喂进嘴里。
李宣雾这就肝气纾解,十分地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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鹏城的三月十分烂漫,陪过李宣雾去踏青,徐青沉施施然,再去会会自家的另一个夫郎。
牧白的院子很大,因为没有花园,只在东南角种着一棵高高大大的枇杷树。
此时树上簌簌开满了细细的小白花,努力妆点这简单的院子。
但即便没有那棵努力的批把树,这院子也不冷清。
徐青沉推开门,便看见了满满当当的人,和马,和驴,和狼崽们。
春日的阳光大好,院子里正晒着一盘向日葵布花,黄灿灿的颜色在日光下映射出旺盛的可爱。
柳氏正挑出一只最完美的,给浮云绑在脑袋上。
浮云抵着驴头,乖乖被柳氏打扮,一旁的赤电迈着小步子想要蹭它,被浮云一蹄子踹远,只能甩着尾巴,委委屈屈低着脑袋。
浮云的第一只向日葵布花,就是牧白做的。
每日风吹日晒,布花很容易褪色破坏,牧白便养成了习惯,一旦有时间,便会做很多。
毛驴发现了徐青沉,抬起脑袋,冲她“昂昂”叫起来。
柳氏也看到了徐青沉,兴奋地站起身,将浮云的大脑袋按下去,露出他的小脑袋,笑容灿烂地喊:“青沉儿!青沉儿!你来看爹啦!”
徐青沉背着手,笑着走进来,摸了摸浮云的鬃毛。
她不知从哪变出一朵嫩黄的迎春花,送给柳氏:“爹,我今日得空,便来看看你们。”
徐从从和徐容容,从毛驴的腹下钻出来,露出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徐从从一把丢下了毛刷,抱住了徐青沉的大腿,笑得非常夸张:“姐姐!”
徐青沉又摸出两朵迎春花,给了他和徐容容一人一朵。
“我来找白哥儿,他在哪?”
徐从从撅了噘嘴,小手往墙头的方向指了指,“胆小鬼,被爹爹吓到上墙了呢!真没规矩!”
徐容容两只手,捧着那朵迎春花,目光在徐青沉的身后瞄了瞄,抿着嘴笑:“爹爹要给二姐夫打扮,二姐夫不肯。于是爹爹只能给浮云打扮,浮云肯的。”
柳氏被揭穿,不高兴地轻轻一脚,踢在徐容容的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