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以最快的速度离去。
破碎的记忆又重新拼起。
那实在太可怕了。
就像一场噩梦。
欧阳栀梓回忆起那晚可怕的一幕……
“姐,听到你的尖叫声,辰飞哥第一个冲到你的房间,抱起你就往外跑。”
也许是他为自己所做的感到愧疚才那样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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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绿色的草地上,一群群蚂蚁正在紧张的筑窝。几颗大树的枝丫上,明显有新生命的气息。小鸟们在啾啾的学唱,喜鹊夫妻忙着搭窝。一字形排开的大雁在北归的路上。初春第一缕阳光洒在静静的湖面,温柔的碎成一片一片……
一个紫黑眸的俊美少年推着轮椅缓缓走着,静静地望着坐在轮椅上的少女。她的面容有一些苍白,朱唇泛青,深黑的明眸却依旧似那遥远的北极星般明亮。
“辰飞。”
“嗯……?”
“你喜欢这样的季节么?”
焦辰飞抬起头来,紫黑色的瞳眸深深的望向远方。
“不喜欢。”
“……?”
“这样的美丽太虚假。”
“为什么?”欧阳栀梓错愕的看着他。
“我喜欢冬天。”
“那才是属于我的颜色。”
“你是说你喜欢无边无际的黑夜,还是晶莹剔透的白雪?”
“都有吧。”
黑是他的象征,而白可能是她。
父亲对母亲的暴力,把她深爱的母亲逼疯了。什么爸妈要到美国研讨,都是骗人的鬼话!!那个老东西是要到美国,可身旁陪伴着他的却不是母亲。是一个坏女人,是一个弄得他有家难回,无处安身的女人。
母亲被逼疯的那一刻他是记忆犹新的,他无情的把她赶出家,后来是付晓容(欧阳栀梓的母亲)把母亲安置在疯人院的。第二天,他就把那个女人领回来,把所有的银行卡交给她。从那一刻,焦辰飞的心就被深深的冰层覆盖,他只知道什么是恨,而不知道爱。
他也许从第一刻起就喜欢上她了,她老是和他作对,但她那天真纯洁的笑容却慢慢拨开了他内心深处驱之不散的阴霾。
他的眼神是冰冷的,可看着她的眼神却温柔的令人悸动。
少女抬起脸来,第一次打量焦辰飞。
他美得令她呆掉了。
邪媚的微笑,紫黑色的瞳眸,血般鲜红的嘴唇,就好像地狱里的七魔君阿斯蒙迪斯。
“*。”冷冷的从他的口中蹦出。
欧阳栀梓猛地醒来:“我哪有?”
“那你为什么直勾勾的看着我还对我流口水?”
自己真的流口水了,欧阳栀梓用袖子一抹,妈呀!!太丢人了!蚂蚁兄弟,你快让开,让我钻到你家去!!
看着欧阳栀梓又羞又窘的样子,焦辰飞邪邪的一笑。
“辰飞?”
“嗯?”
“后天咱们学校组织去西宁野营,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不去。”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