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在老师那边也就能说得过去了。
绮礼不知为何的松了口气。
“如您所愿,魔术师阁下。”
黑衣的Servant垂下带着苍白骷髅的头,向远方的绮礼请示道:“不过,Archer的Master那边,真的不用杀死他吗?”
从今天凌晨开始,他就遵从绮礼的命令,一直跟在切嗣后面。就算是切嗣和Archer开会的时候他也在现场,无论是切嗣还是Archer都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A+等级的气息遮断之下,只要他不发起攻击,几乎不可能被任何方式发觉。
如果只是想要杀死卫宫切嗣的话,机会要多少有多少。但是每次Assassin想要出手的时候,却都被言峰绮礼阻止了下来。
明明行动多次受到阻挠,Assassin对此并没有半分不满。对于Assassin来说,杀人只不过是职务与义务,他自己不会从中感受到半分喜怒哀乐。
他只是对自己御主的目的感到困惑而已。
“……无须多虑,Assassin。我们的战略是正确的,那么就将它继续执行下去就好了。”
绮礼沉默了片刻,而后以毋庸置疑的平静语气重复道:“跟着卫宫切嗣,除非他准备对老师下手,否则就在暗中协助他杀死所有遇到的Master。继续重复之前的决议。”
虽然绮礼好像什么都没有回答,但对于暗杀者来说,那已经是比起什么都还要充足的“理由”。
“遵命。”
Assassin恭谨的垂下了头,轻声劝谏:“虽说是为了圣杯,但您已经多日未睡了吧。魔术师阁下,趁战况还不激烈请适度休息。”
“我会考虑的。继续跟上去,Assassin。”
在城市的另外一端,冬木教会的地下室中,绮礼双手交叉握着十字架发出命令,然后切断了和Assassin的念话。
“卫宫切嗣……”
绮礼喃喃着,重复着这个名字。
和他的老师远坂时臣对那个人所下的定义不同。在整理卫宫切嗣这个人的调查报告书的时候,绮礼发现了值得注意的一件事。
那就是,这个男人的行动具有非常大的冒险性。
他简直是要故意赴死一般,总是接下多个同时进行的任务,然后总在战局最激烈的时候出现,一直战斗到战争结束。
可以毫无疑问地这样说,切嗣这个男人没有什么利己心。因为他的回报与他付出风险并不相符。
那么——他究竟是为了寻求什么呢?
那种狂热的、几乎妄图自灭一般的经历,简直和绮礼自己一模一样。像时臣这种具有极强的“目的意识”的人,根本无法理解自己和切嗣这种人。
而在九年前,不断寻求争斗的切嗣突然结束了他的暗杀者生涯……换言之,就是那时候的他已经得到了“答案”。
绮礼想要得到那个答案。他对圣杯没有任何兴趣,但无论如何都要和卫宫切嗣对峙一场,问问这个这个男人,你究竟是为了寻找什么才参加这场战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