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冷哼一声,一手一个,拧断了两侧人的手臂。他趁机摁着两人的肩,借力踹了前后两人的心口。这一套动作极快,围攻而来的四人骤然炸成的烟花似的,朝四面八方飞了出去。
“等等!”一人惊骇求饶道,“仙子!仙子!您打错人了啊!”
晏安身着粉衣,面若桃花,瞧上去很荏弱,怎料力气这么大!
正这时,其中有人猝然大叫一声!吓得哐啷一声掉了剑:“头头头。。。。。”
这群人光顾着这头,竟没发现夜空下急遽跃过两道人影。原来是谢月落到那头,俯身抓起发疯士兵的头发,手指划过,血如瀑喷,那颗脑袋转瞬就被她提在手里。
临枫眉头一竖,道:“割慢了,附身在他体内的东西已经跑了。”
“你们!”这头“哇呀”一声,士兵们立刻掏出符咒,对准临枫和谢月:“你们杀我兄弟!”
话没说完,忽听“咚”地声,从屋顶上仰面砸下来一个人。
少年道士的拂尘被拔得只剩几根,饶是摔得这样鼻青脸肿,他也不敢懈怠,只因他抻直双臂,上方掐着个张口要啃他的人!
这人蓬头跣足,一身脏污,他被掐住脖子,四肢发狂乱舞,其手脚不像手脚,倒像厉鬼的爪牙,指甲发黑,长得骇然,若是被他抠挖下去,脑袋都要被捅穿!
“戏仙来了!快上!”
“上上上!我、我那黄纸怎么没了!”
“这可是鬼怪!怎么轮到咱们!!”
“道道道。。。。。。那么多道士哪儿去了!啊——”
“谢情!师姐!”少年满脸都是这人滴落的口水,两根手臂直打颤,偏头嚎叫,“同僚、兄弟!别看了,搭把手行不行!”
他叫不出师姐,就开始朝临枫求助。谢月先一步听声辨位,她食指处有一圈银戒,银戒中央突出一根银刺,尖端还挂着血珠,想必适才她正是用此物割断了人的脖子。
少年道士抬起脑袋,说:“妹妹!!等一等——”
他话说一半,谢月早从后抓起戏仙的头发,正要故技重施,却听少年道士一声惨叫,他后脑猛然砸向地:“别扯!!!这是我头发!!祂正在附我身!!”
原来这戏仙吃祂不成,便要附他身。谢月的戒刺忽然延长几寸,那刺尖顶住少年道士的胸膛,一路下划,道士怛然失色:“姑娘!!”
谢月动作轻且迅疾,那戒刺锋利,虽不至于开膛破肚,但道士的衣服哗啦啦划烂了!
果然,戒刺滑到胯骨处被猝然挡住,此处便是戏仙入身的边界。谢月二话不说,照着相连处就是一刺。二者一分即离,戏仙被长刺扎穿腹部,钉在原地。
少年道士捂着裤|裆,吓得连连蹬腿,相比戏仙,好像谢月才是最暴力凶残的恶鬼!
这边的士兵见状,浑身符箓摸了个遍,却发现被自己耗的精光!武器被他们抛诸脑后,只会哎呀乱叫,慌得要命!
这群人实在窝囊,让人不禁联想到他们在战场上是如何投降当逃兵的!晏安没忍住又给了两拳,打得人满口红牙,挨打的两人翻滚下台阶,又“扑通”落进水沟里,却尽然顾不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