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寻安站在身后看着李七河说道:“殿下别看那李七河身材矮小,但是臂力惊人,五年前吐蕃来犯时,他曾经一个人扛过两面大纛。”
“两面大纛?”
“主帅的大纛和中军的大纛被他一只手一面拿住,虽说中军的大纛差了一些,但是这种臂力也是不凡的。”
李启不解地说道:“这样的人为什么还会回到长安当一个脚夫?”
“臣也不知道,臣很多年前开始就不太管西边那些折冲府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折冲府没有人能管,插手镇疆府的事情也没有人能管?那本王安排的镇疆都尉有什么用处,还是说整个剑南道的镇疆府都是摆设?”
“殿下息怒,我们回府上再谈,岑长史还在家中休假,臣把他请来。”
李启平复下自己的情绪,说:“记得把徐叔大带上,他还在刺史府内迷路呢。”
王府内,好不容易休假的岑文远如蝼蚁一般跪在李启面前,他后面站着徐天阳和赖寻安。
岑文远不敢抬头看向李启,后面两个人也是低着头,李启看着岑文远交上来的镇疆府的折子。
他越翻越快,脸上的血管也越来越凸起,最后直接将折子丢在岑文远面前的地上,反而是闭上眼睛不说话。
他站起身,然后又坐下,最后叹了一口气,然后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三人都抬起头看向李启,李启却是没有看他们三个。李启确实对镇疆府的事情很生气,却发现这些人的调动都有自己的批令,甚至有很多人还是他钦点的。
徐天阳开口道:“殿下这是为何?”
“本王只是觉得自己以前很是愚蠢。”李启想起来原主这么做的原因,不过是为了向皇帝表示自己的衷心,便主动任用一些折冲府出身的当上镇疆府的都尉,使得整个剑南道的镇疆府隐约变成新的折冲府。
“也是老臣没有劝解好殿下,还望殿下惩戒老臣。”岑文远低着头说道。
“岑长史起来吧,是本王没有考虑好,还为难起岑长史。”
“殿下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想办法全换了,半年之内解决。”
“殿下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吗?”
李启则是喊道:“老东西,把夜卫的人喊来,本王要去雟州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