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汉人,次旦嘉措有些生气地说道:“赞可多纳,是谁准许你带汉人进来的。”
“陛下,是赞蒙。而且他们是来和陛下商量买马的事情的。”
“是大齐的朝廷吗?”次旦嘉措的神情略微有些变化,但是暴怒的情绪并没有改变太多。
裴伦年摇头说道:“我是代表蜀王殿下前来的。”
“蜀王,那个小子?可是你们应该知道,朕和大齐是盟友,是不会帮助你们造反的。”次旦嘉措明白他们要做的事情,和赞蒙不一样,他的嗅觉很是敏锐。
裴伦年则是摇头说道:“我们并不是为了造反,只是想和陛下买马。难不成买马就算是造反吗?”
“你说这番话,你自己会信吗?还是你觉得朕可欺不成?”次旦嘉措装作生气的样子,实际上是了让裴伦年说说自己的条件。
裴伦年倒是很淡定的样子,相比较赞蒙,赞普要更好说一点,这是李启告诉他的,“我们殿下说了,陛下如果不答应,不过是利益不符合陛下的心意,我们给陛下的利益也是有诚意的,就是不知道陛下愿意还是不愿意。”
“什么样的利益,十五匹绢一匹马,但是我们会给二十匹绢,多余的,由陛下安排。”
次旦嘉措倒是对于这个数字早就有所考虑,自己也是说出来一个数字,“四十匹绢一匹马,朕留十匹绢。”
“陛下有些强人所难了,这样,给陛下十匹绢,剩下的是二十匹绢。”裴伦年十分为难地说。
“可以,不过朕觉得你们既然是由着赞蒙引荐的,那么这笔钱是不是也应该由你们出呢?”
裴伦年叹了一口气,说:“陛下说得在理,那我们给赞蒙额外的一万匹绢如何?”
“额外的一万匹绢,你们打算买多少匹马?”
“至少两万匹马,如果陛下愿意,我们还可以再多要。”
次旦嘉措依旧坐在那里,但却是冷笑着说道:“你们要这么多马?还说不是造反。就算是朕说服大相,可是那么大齐的朝廷也不会愿意吧。这些马的交易可不是私底下能够进行的。”
“蜀王殿下说了,我们可以演戏。”
“什么意思?还不快快到来。”
裴伦年清了清嗓子,说:“殿下的意思是,只要吐蕃答应,我们完全可以把交易装作在边境的摩擦。虽然吐蕃与大齐联合多年,但是殿下知道,吐蕃内部的主战派一直不是很同意,这些年的摩擦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们不仅可以用这种方法完成交易,还可以借机缓解大齐朝廷的怀疑和让吐蕃主战派的人闭嘴。”
次旦嘉措对于这个解释还算满意,但是他并不打算帮助李启,因为这些代价是很不错,但是他还不足以支撑他和李启完成这些交易,这么多的马匹,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哪怕是吐蕃,在短时间内都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