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家娘娘让我除了她!”
“今日来,是想问问王爷还在不在意了,不在意,便可放心下手了。”
萧时晏垂眸继续抄经,漫声言语间,端的自是一副全然不在意的调调。
“二公子何时破了原则,开始对女人下手了?”
秦野翘起二郎腿,无奈叹气。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娘胎里没能打过我家娘娘,这出来后便得俯首称臣,任由差遣。”
萧时晏淡然一笑,只道:“她的事,早与本王再无瓜葛。死了……。最好!”
“过几日就是春花宴了,都安排好了?”秦野语气忽然正经严肃起来。
萧时晏轻“嗯”了一声。
秦野又问:“人手可够?”
“此事与你无关,到了那日,护好你家娘娘便是。”
秦野手肘搭在桌边,撑着头,若有所思地瞧着萧时晏。
似是有什么话不好开口,半晌后,才启唇劝道:“大势已定,王爷不若就此收手,做个自由自在的云游僧人如何?争那个位置,就那么重要?”
萧时晏掀起眼皮,神色清冷坐在那里。
他眉眼如墨,五官疏朗如玉雕而成,原本俊秀文雅的长相,却有股阴沉沉的戾气和幽怨缠绕在眉目之间,好似连佛主都超度不了。
“那个位置不重要,重要的是,本王只想让他们死。”
萧时晏邪魅笑道:“叛国通敌、密谋夺位的罪名既然都给本王扣上了,本王又怎可辜负了柳太后和皇侄的良苦用心。”
“更何况,原雁北五千兵将的命,就不是命了?”
“尸骨尚在沦陷的疆土之下,至今未能回归故里,这仇怨,不杀了他们,终难化解。”
秦野仍无法彻底认同,忧心道:“可如此,内乱纷争四起,天下百姓又该如何?”
萧时晏哂笑反驳。
“本王也是大商的子民,天下百姓之一,可谁当初又想过本王该如何,谁有想过那五千兵将又该如何?”
秦野语重心长。
“你这冤冤相报何时了,放下执念,回头是岸,现在收手来得及。”
“落子无悔!”
萧时晏的眸里写着偏执,“道不同,不相为谋!秦二公子还是与本王划清界限得好,免得以后受了牵连。”
“劝王爷几句而已,就又这副死德性。”
秦野挑眉咂舌,起身走到博古架前,拿起一摞经书上的沉香手串,放在手里盘磨。
“什么牵连不牵连的。”
“父亲兄长行忠君之义,守着大商,小爷我便报救命之恩,行兄弟义气,守着王爷。”
萧时晏语气缓和道:“救命之恩,你们秦家不是早就报完了。”
“只是还了一条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