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不时的看一下手机,似是在等什么重要的信息。
高言打趣的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温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说如果能确定了关系一定带来给高言看看。
从那天开始,梁以霄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在了温然的生活中。
发出去的短信都没有回复,温然刚开始会给他发早安、晚安,或者一些生活上遇到的趣事。
到最后,和梁以霄的整个聊天界面都只有他自己得不到回复的短信。
他尝试给梁以霄打过电话,是白微接的。
电话那头的环境很嘈杂,白微接起电话的时候,声音很疲惫,随便寒暄了两句,便问温然打电话来是不是有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
得到温然的否认,白微的语气明显轻松了些,他告诉温然:“如果需要帮助的话,可以随时给他打电话。”
那意思是不是委婉的告诉他,不要给梁以霄打电话了?
温然“嗯”了一声,在白微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梁先生……最近是不是很忙?”
电话对面停顿了很久,久到温然以为白微已经挂断了电话时,听筒里才响起白微支支吾吾的声音:“梁总最近很忙,等空了会跟您联系。别着急,在等等。”
那带着歉意的声音,很像是安慰的语气。
温然挂了电话,站在空中花园的护栏里,对着楼底下梁以霄经常停车的位置发了会呆,删除了和梁以霄的聊天记录。
他早就知道,自己是配不起梁以霄的。
梁以霄的焦躁症和抑郁症爆发的很突然,用药过量加上樊子乐信息素的刺激。让他身体的机能出现紊乱,腺体肿胀难消,身体持续高温了好几天都降不下来,整个人烧的糊里糊涂的。
白微一边处理公司的事物,还要分出时间来照顾梁以霄。
分身乏术,根本没有时间顾及温然。
接到温然电话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错愕。却因为梁以霄之前的吩咐,所以将梁以霄的事情对温然隐瞒了下来。
梁以霄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是在温然打过电话来的五天后。
接近半月的病痛折磨,让他瘦了一圈。整个人显得很憔悴,眼窝深陷无神,干裂起皮的唇上没有血色。
睁眼看到白微的瞬间,他张开口。但因唇太干,只不过是幅度极轻的微张,干裂的缝隙里便渗出了血渍。
他目光颤了颤,对白微使劲的发出声音。
白微几乎是贴着他的唇才听见他几乎用气音在说:“温……然……”
白微眼眶瞬间就红了,站起来对他说:“温先生很好,您放心吧。”
梁以霄努力地勾了下嘴角,幅度极轻地点了下头,又闭上了眼睛。
温然重复着每日上班下班、照顾高言的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