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言问他怎么了?
温然一开口也被吓了一跳,声音哑的陌生:“高言,我没地方去,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在哪儿呢?”高言的语气明显焦急起来。
“我在你家门口。”温然说。
高言直接骂了脏话:“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温然……我家门钥匙在哪儿,你是不知道吗?你不会自己开门吗?”
“打你电话不接,你不在家,我不能随便进。这是基本礼貌。”此话一出,温然怔愣住,又想起了梁以霄。
这句话,是他刚搬去临河公寓时梁以霄等在家门口。他问他为什么不进去时,梁以霄对他说的。
不知不觉中,梁以霄已经完全融入进了他的潜意识里。
他捏捂着心脏的位置,指尖蜷了蜷,每一次的跳动都带来一阵无法承受的疼。
高言听出温然语气不对,接连问了几次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温然也不说,听筒里传来断断续续地呼吸声,似是在强压着某种情绪。
高言叹了口气说:“好了,别难受。这么冷的天,你先住我家。我这几天有点……哎,反正过段时间我就回来了,你照顾好自己。”
温然“嗯”了一声。
高言继续道:“不管多晚,只要有事,就打给我。”
温然道了声谢,挂了电话。
他在高言家里窝了三天,闭上眼睛的时候全是梁以霄的影子。
他像是折磨自己一般,不吃不睡,直到精神透支到极限,身体提出抗议,强迫他闭上眼睛。
每次醒来的时候,枕头都湿了大半,眼睛酸胀地睁不开。
唯一让他感到慰藉的是带来的那条毛巾,担心暴露在空气中久了味道会散掉。他将毛巾密封在袋子里,只有在思念到极限快要撑不住时才会拿出来抱一下,赶紧又塞回去。
梁以霄打过几次电话来,温然都没有接。
他害怕听到他的声音,哪怕只是一个字,他这几天的坚持就会全线崩溃。
温然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有时候反应过来,天已经黑了。
原来他也会难过,多数发发呆,抱抱自己,很快就能调整过来。
这一次的自愈很难,难得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三天的晚上白微打电话来,温然刚开始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