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岂不闻‘扭转乾坤’此语?”
“我倒是更相信‘泥足深陷’此言。”王子乔笑了笑,双方目光对视,波澜不兴。
过了片刻,王子乔话头一转,道:“世子已修成三杀种机剑典的第一重‘人发杀机’了吧。漳水河一战,世子连斩多人,杀气盈体,便离破境不远了。这几日,想必又有斩获,才使得功行圆满。”支狩真心头一凛,王子乔的感知真是敏锐,自己也是在前日斩杀白眉、朱颜之后,三杀种机剑炁才堪堪破境。
“先生好眼力,不过我的三杀种机剑炁距离圆满差得很远,还要请先生多多提点。”支狩真举棋投向别处,同样逼得王子乔落子应手,才重新投子左下角,提去劫眼里的黑棋。
“第二重修炼其实不难,只要世子常去观望火山喷发、地震山洪等自然灾害,亲涉险境,自能体会地发杀机之妙。”王子乔一棋落下,再次抢得先手,将左下角劫争的一枚白子提去。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谁也不愿放弃劫眼之争。直到局入中盘,支狩真不顾王子乔在中腹的攻击,脱先落子,才将左下角的黑棋困死,赢得了这一角劫争。
“先生,你这算是作茧自缚么?”支狩真将十多枚黑棋一口气吃掉,左下角白棋做活,势力变得固若金汤。
“我倒觉得是破茧成蝶。”王子乔不动声色,再落一子。不知不觉,在左下角白棋外围,黑子竟然形成了一条大龙,如今与中腹豁然贯通,连成声势浩荡的一大片。
支狩真虽夺了左下角,但细数整盘的目数,却不及黑棋。
“世子,这本就是弃子啊。”王子乔微微一笑,
“世子要取,尽管去取便是。一旦王某离了永宁侯府,谁阻挡得了世子的手段呢?”支狩真凝视着棋盘,久久不言。
王子乔这是在暗示,永宁侯不过是一枚棋子,生死根本不值一提?是因为赵蝶娘么?
可如果赵蝶娘也死了呢?他又如何拿捏自己?
“先生棋力高明,这一局我输了。”许久,支狩真推枰认负,起身告辞。
王子乔眯着眼,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道:“世子,临别时我有一言相赠。”
“先生请讲。”支狩真停下脚步。
“三杀种机剑典修成了第一重,就再也无法回头了。”王子乔平静地道,
“无数个宇宙虚空中最顶级的功法,可不是那些撼树蚍蜉想修改,就能修改成的。”支狩真心头一震,默立片刻,澹澹一笑:“我本就无意回头。”
“那就祝世子一往无前,扭转乾坤。”王子乔意味深长地道。,!
低沉声音从堂外传来,支狩真微微蹙眉,以自己的精神力量,竟不曾察觉到对方的接近,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先生安好。”支狩真转过身,弯腰行礼。
“世子真是孝顺,不枉夫人含辛茹苦,将你抚养长大。”王子乔缓步而入,捻须微笑。
“先生过誉了。慈孝之心,人皆有之。对了,明日学生将入白鹭书院,正好向先生告别。”
“巧了,我也正要离开建康,远游一段时日。分别之际,不如我与世子手谈一盘,以此作别?”支狩真微微一笑:“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棋枰摆好,黑白二分,两人落子如飞。
“还未恭喜世子,漳水河一战名扬天下,为太上神霄宗建下不世功勋。从此道途坦荡,前程似锦。”王子乔再落一枚黑子,不过是开局,双方就拉开战幕,在左下角展开了你死我活的劫争。
“没有先生的教导,哪有我这些微末成就?不过,受了太上神霄宗的垂青,想必能帮学生避开不少是非吧?”支狩真语气谦和,手上却毫不迟疑地提掉了左下角的一枚黑子。
“避开?以世子的心性,应当是拔剑力斩才对。只不过世间的是非,不是想避就避,想斩就斩的。既入了此局,便只能随波逐流,哪里由得了人呢?世子你说对么?”王子乔似笑非笑,先在右角投下一枚黑棋,逼得支狩真不得不应一手,随后又在左下角落子,提去一枚白棋。
“能不能避,能不能斩,能不能破局,现在论定还为时过早。”支狩真澹澹地道,
“先生岂不闻‘扭转乾坤’此语?”
“我倒是更相信‘泥足深陷’此言。”王子乔笑了笑,双方目光对视,波澜不兴。
过了片刻,王子乔话头一转,道:“世子已修成三杀种机剑典的第一重‘人发杀机’了吧。漳水河一战,世子连斩多人,杀气盈体,便离破境不远了。这几日,想必又有斩获,才使得功行圆满。”支狩真心头一凛,王子乔的感知真是敏锐,自己也是在前日斩杀白眉、朱颜之后,三杀种机剑炁才堪堪破境。
“先生好眼力,不过我的三杀种机剑炁距离圆满差得很远,还要请先生多多提点。”支狩真举棋投向别处,同样逼得王子乔落子应手,才重新投子左下角,提去劫眼里的黑棋。
“第二重修炼其实不难,只要世子常去观望火山喷发、地震山洪等自然灾害,亲涉险境,自能体会地发杀机之妙。”王子乔一棋落下,再次抢得先手,将左下角劫争的一枚白子提去。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谁也不愿放弃劫眼之争。直到局入中盘,支狩真不顾王子乔在中腹的攻击,脱先落子,才将左下角的黑棋困死,赢得了这一角劫争。
“先生,你这算是作茧自缚么?”支狩真将十多枚黑棋一口气吃掉,左下角白棋做活,势力变得固若金汤。
“我倒觉得是破茧成蝶。”王子乔不动声色,再落一子。不知不觉,在左下角白棋外围,黑子竟然形成了一条大龙,如今与中腹豁然贯通,连成声势浩荡的一大片。
支狩真虽夺了左下角,但细数整盘的目数,却不及黑棋。
“世子,这本就是弃子啊。”王子乔微微一笑,